“沈确,我们一直这样不好吗?”
沈确望着地上的裤子,“不是说手不方便吗?”
翟闻深手上的动作继续,“脱个裤子而已,左手还是能用的。”
沈确觉得白已真不应该跟进来,可是以他对翟闻深的了解,他这个时候转身,翟闻深也不会让他出去的。
沈确去调淋浴的水温,翟闻深脱了衣服就明晃晃地走到他面前,“我要泡澡。”
沈确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身上伤着泡什么澡?”
翟闻深一双漆黑的眼,软软地盯着他,“我坐着,水漫不到肩膀,受伤之后我就没好好洗过澡。”
沈确又心软了,翟闻深真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他关掉淋浴,去浴缸放水。
翟闻深坐进浴缸里,沈确去拿个毛巾回来就被翟闻深拽进了浴缸。
顾着翟闻深右肩上的伤,沈确坐在他的后背,让翟闻深靠着他。
身体被水温正好的水包裹着,身后是自已最爱的人,翟闻深疲惫又放松地倚着他。
后背的纱布上有淡淡的血迹晕染,沈确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触上那个位置,很轻很轻。
他想问翟闻深,这伤是怎么来的,想问他,这和离开的五年有关系吗?想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翟闻深感觉到隔着纱布的手轻颤。
“怎么了?心疼啊?”他的语气依日是一派轻松,“没事,都是小伤,丢了半条命的伤我都挺过来,别瞎操心了。”
“你去哪了?”借着情绪和话口沈确问道。
翟闻深还是云淡风轻地开着玩笑,“不是说了,去赚买楼的钱了吗?”
“翟闻深,我说认真的。”
“a国,出了点状况,受伤之后还睡了一天,所以一直没联系你,醒来看到你的信息就来了。”
翟闻深把他遇到的危险,受伤的状况都简单带过,反倒认真解释为什么没联系他。
沈确的心在颤,在晃动,从那把匕首开始他就动摇了。
沈确快速地给翟闻深洗完澡扶他上床,翟闻深拍拍床边的位置,示意沈确上来。
沈确看着他的伤,犹豫。
翟闻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放心吧,我什么都不做,乔西走之前就是在点我呢这会他肯定已经坐上回a国的飞机了,没人管我了,我也不忍心让你心疼。”
沈确上了床,“你怎么知道他是回去了?”
翟闻深轻笑,“他最后说那话就是想着你会吃醋,这样肯定就不会让他再靠近我了,可惜啊,某个小没良心的好像没感觉。”
“我”沈确想反驳,又止住了。
“你怎么?想反驳啊?”翟闻深从后背抱住他,将他锢进自已的怀里,“那你吃醋了吗?”
“没有。”反正背对着,翟闻深看不见他的表情。
翟闻深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你耳朵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