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请问您是哪节课的教授?”她问。
周慎辞偏折项颈,古井无波道:“你看我像教授吗?”
楚言眨了眨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像。”
周慎辞眉尾几不可查地扬了一下,语气中多了几丝质问的冷肃:“那你为什么还问我。”
楚言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胆子,亦或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她嫣然一笑:“因为您好像和袁教授很熟,想求您帮个忙。”
后来再回想起来,周慎辞那时可能也是一时抽风,竟是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忙?”
楚言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诉求告知与他,但隐去了有关家庭的部分,只是说自己贪玩错过了选课的时间。
听完后,周慎辞轻嗤一声,毫不掩饰地戏谑:“不知道提前选课,但旁门左道倒是挺多。”
楚言也不介意他这样说自己,毕竟,她最后确实是因为他的帮忙,顺利地选上了袁教授的课。
不仅如此,之后她大学生活的开销,也都是周慎辞支付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面对那些“包养”“情儿”“学术妲己”的污名,她都没有足够的底气去反驳。
还好,她运气足够,搏出了一条路,然后像条白眼狼一样摆脱了周慎辞为她打造的金丝笼。
想到这儿,她好像忽然有些明白了。
如此“忘恩负义”,怪不得周慎辞会生气呢。
正想着,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楚言以为又是妈妈,刚要按断,却看到来点显示写着周慎辞三个大字。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迟疑片刻,她接起了电话。
“喂?”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周慎辞:“起来了?”
楚言:“嗯。”
周慎辞:“给你三十分钟准备。”
楚言不明所以:“干嘛?”
周慎辞:“送你去取车。”
楚言这才想起来昨天她好像是坐周慎辞的车回来的。
半小时后,楚言带着念念下楼了。
周六早晨的小区很安静,偶尔能看到晨练遛狗的大爷大妈。
在平凡的景象对比之下,那辆黑得发凉的迈巴赫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周慎辞站在车边,姿态惫懒地望着楚言。
他今天穿着便服,额前的碎发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摸的样子。
“上车。”周慎辞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