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辞似笑非笑:“现在才觉得快,太晚了。”
楚言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而且她的喉咙不知从何时开始也干燥起来。
一幕幕奇怪的画面不合时宜的在脑海中闪现。
她略显机械地转身,撩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就跑进了主卧。
她洗了很久,直到指腹的皮肤都发皱了才停止。
关掉莲蓬头,没了水声的喧扰,周围安静得可以听到心脏击鼓般的跳动声。
磨蹭了好久,她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走出了浴室。
她选了一套非常保守的长袖长裤睡衣,上面还绣着小绵羊的图案,至少她觉得是穿着不会让人有欲望的那种睡衣。
周慎辞确实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只是问:“洗好了?”
楚言点了点头。
周慎辞并无特别的反应,径直走进了浴室。
楚言心里有点咯噔,真不看我呀?
可下一瞬,周慎辞的声音传来:“愣着做什么?”
楚言回眸。
只见周慎辞单手撑着门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过来帮我洗澡。”
圆
楚言愣愣地杵在原地,像个木头娃娃,好一会儿才问:“为、为什么?”
周慎辞倒是泰然自若,指了指自己腹部的伤口,反问道:“你说为什么?”
楚言红着脸嘟囔:“就该让你住医院的。”
虽是这样说,可她还是乖乖走向了周慎辞。
周慎辞却依旧抵着门板,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
楚言:“还洗不洗了?不洗我睡觉了。”
周慎辞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嘴角噙着一抹玩味:“你就穿这身?”
楚言尽量表现的镇定,不想暴露自己心头小鹿快要撞破心脏的事实。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她说。
周慎辞意味不明地笑了:“会湿。”
简简单单两个字,轻易地就将楚言费力维持的从容表象撕破了。
她的表情变化纷呈,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很多小电影里面的场景。
不过,即使她全身都在诉说着不淡定,但嘴还是很硬:“不会!”
周慎辞已经懒得掩饰自己的坏心眼,笑容更加放肆。
“行。”
说着,他让开了道,放楚言过去。
楚言呢,进了浴室才发现不对劲。
自己这么早就进来是要干嘛?
看着周慎辞脱衣服吗?
可只听“啪嗒”一声,浴室的门已经被周慎辞合上。
接着,他就开始宽衣解带。
不紧不慢,自然无比,好像对于这种场合十分熟悉一样。
楚言条件反射地转过身不去看他,假装很忙的模样,在洗手台上找东西。
可找了半天,才勉强翻出一根头绳,算是能派上点儿用场。
她对着镜子将头发挽起,在头顶束成一个团子。
本是简单的动作,她却故意放慢了动作,眼神也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镜中的周慎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