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让我查到其他事情。”余大人下令道,“来人,把人带下去。”
“是。”
假道士被两人拖着带走,假道士不断求饶:“大人,草民句句属实、句句属实!求大人饶命!”
程溪把鬼收回去,脑海里飘来许多思绪,但没有一一说出,而是说:“大人,我和我朋友会搜罗四处,可有鬼祟出没。不管有无,都会向大人禀报。终是大人决定的案子,还请大人尽心于案,莫要辜负朝廷和百姓的信任,不可轻易受他人言语影响。”
“本官定会尽力所为,麻烦姑娘了。”
离开余府后,一直跟踪程溪的人跟到路口,拐个弯不见踪影。那人跟紧脚步,进到路口竟跟丢了人,发起愁。
程溪忽然出现人身后,冷不丁地说:“喂。”
“哎!哎呦。”男人转身,手抚着扑通的胸膛,“你是鬼吗,走路不出声啊。”
程溪看是刚才见到的家丁:“我就好奇了,一个只在府里职事的下人,见到鬼居然敢在一边看着,悦于寻死吗。下次不可以这样,不管有没有我们在,有异样就直接跑,听到没有。”
“小姑娘家家在外这么伶牙俐齿,不觉羞耻吗。”
“我真的是……”程溪怒不可遏,一把抓起男人的手腕往后弯,“我有能力,我干嘛碍于性别,这不能做那不能做。你看不顺眼有本事把我收拾喽,瞎叫什么。”
“呀呀呀、手手手!”男人试着挣开,“错了错了,你有实力,我算啥。”
“哼!不光生气你目光短浅吗,还生气你不把性命当回事,想你这样的白痴还多着,我真是——”持续在月光的照耀下,程溪突然发现,男人的手部皮肤,粗糙且有几个斑点,吓得一松手,“你的手,怎么跟你的脸不太符合,声音也是,没那么老啊。”
男人的声音变成老人音:“没想戏弄你,就想来凑热闹。”然后男人撕下面皮,呈现的是个老人样:“姑娘所言极是,实力面前,其他算得了什么。”
程溪依旧保持警惕:“那你来作甚?”
“贫道路过余府,分明是个风水宝地,可掐算到日后会有邪气缠绕,很是不解。处于好奇与担忧,特意假扮府里家丁,混进查看。”
“听来你是道士是吧?”
“啊是呀是呀。”
这下程溪更来了脾气:“你你你,你怎么好意思看我只身一人,对付无数的刀光剑影,尊老爱幼的前提,得对面该有个样吧。你信不信……”
“冷静冷静。”面前真正的老道长说,“好意思说我目光短浅,又不是所有道士都会功夫收鬼,加上我天赋有限,只会浅面掐算点事,其他与常人无异。”
“算命道士啊。”程溪把木偶拿出,“那你能给我算算里面鬼生前的具体死因具体……为难你了,一句话,是不是跟余知县有关联?”
“怪记仇的,可是你任职范围内吗。据我了解,鬼能自愿进你木偶,说明是满足你的任务,何必给自己找事。别怪我多嘴,别看你好像神通广大,别说知县,你在任何小官面前,谁都能动你个一魂两魄。你就继续信任他吧,这是你唯一能做的。对了,你不用继续找了,就是你手里的鬼,早早送去超度吧。”
程溪内心五味杂陈,在折回的路上碰到白芷心。白芷心热情跑来,近看一身是伤,焦急问:“遇到何事,怎会惹来一身伤?”
程溪看到白芷心的眼睛发现变化,结合语气,认为是过激的表现,挂起微笑安抚道:“小伤,你看我不是还能好好走路吗,回去慢慢跟你说,不用担心。”说着挽起白芷心的胳膊强行带走。
夜深人静,白芷心又一人来到余府,就被程溪遇到的老道士拦住说:“姑娘莫要操之过急,听天由命嘛,以后这自会落得该有的定数。”
白芷心毫不客气,露出凶恶的暗红双眼:“知道妨碍我的下场吗。”
“不要太强人所难,现在世道混口饭不容易,放过他们好啦,她会理解的。贫道一眼就看她以后有莫大的福气,但要把握不定,福气的偏向去处,贫道可就不好说了。”
白芷心说不出什么,突然在一团黑气中消失。留在原地的老道士向天欣慰一笑:“看来我年轻气盛做的决定,论不得错,继续走着我选择的路喽。”接着老道士顿然感到浑身轻松,大摇大摆在夜色街头消失。
木梁淋鬼一
深夜,一个女人在卧房吹灭了灯,摸索到床然后躺下,闭眼静等睡意。
稍后,女人听到外面挂起呼呼大风。风声吹过窗缝的声音急促低沉,令女人感到不安,心慌下将被子两边压在身下,抬脚把下边被子压住,全身就这么全方面裹紧:“怎突然挂起大风来,声音怪渗人。”
心想着,女人好奇外面的天气,望向微弱光照的窗户,认为是对面未熄灯的光线,有了底气,便下床来到窗前,半脸贴在缝隙,偷瞄外面状况。
缝隙过小,女人各种斜头歪脸姿势也没看清什么:“今晚只是刮大风吗,应该没什么,也许又要下场雨。看得我脖子都酸了。”
女人一手揉按后脖,再仰头,突然看到一个人趴在交错的横梁屋顶,龟裂青白的双手和双脚的长指甲紧紧嵌入木梁,全身湿答答。湿垂的长发遮住了面庞,可女人看清到散发见那只黢黑空洞的眼睛,好像在眼巴巴地看向自己。
花上两日,程溪和白芷心来到双水镇。程溪看到眼前的市集还和曾经一样热闹,一股感慨情意涌上心头,说:“这可是我第一次解决事件的地方,我还完成了,我太厉害了。好吧我在自夸自说,你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