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与梦境里的幻象重合,似乎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分彼此了。
大概是发觉他的注视,许珩凑近在他眼皮上落了一个带着沐浴香气的吻,轻声安抚:“乖,再来一次。”
宋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在想,原来x事也不代表痛苦。
泪水坠到耳边,他无意识地搂紧许珩的脖子,主动递上一个生涩的吻。
如果第一次是许珩,哪怕是毫无感情的。
如果是许珩。
许珩。
他还是染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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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吗
关琼到孤儿院时六岁,那个时候宋楠八岁。
自然卷的小男孩初到一个新地方,看什么都陌生,所以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自以为安全的不接受任何一个陌生人的友好。
在后门的屋檐下,他总是孤零零的坐在那里,谁都不搭理。
院长说,那是个可怜的孩子。
没有人能将那句“可怜”放在心上,在这里,每个孩子都是可怜的。
但宋楠却很清楚,关琼的可怜与他们都不相同。
新闻上报道得很隐晦,卖酒女郎奉信爱情,用自己的一切养着她孩子的父亲,那个男人的爱意不同寻常,将自己的妻子送到不同人的床上,只为了解决身体的瘾。
后来,爱变质了,她亲手葬送自己的爱情,又毫无牵挂地奔赴自由,只剩下一个目送她离开的看客。
关琼是被警察送过来的。
那天下着雨,一直到今天,一周了,也没停下。
“不知道还要下多久。”
院长每个下午都要看看明日的天气预报,然后一脸忧愁地望着外面的雨,久久驻足沉默。
雨不停,到孤儿院的大人也不来了,院里的小孩依旧没有减少,昨天的肉包今天已经没有了。
宋楠将目光收回,想了想,把勺子放下,偷偷藏着两个鸡蛋放进袖子里,往里推了推,露出的手腕又长了一截。
关琼还是坐在那里。
宋楠看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早就没了热度的熟鸡蛋摸起来又冷又硬,像极了这个冬天。
宋楠直接放进他的上衣口袋里,没有多说什么,又转身走了。
他没经历过多大的幸运,却多余的想要同情同样不幸的人,或许真是这点善良眷顾,宋楠遇到了资助他的贵人。
可他宁愿从未表露那点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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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天空颜色雾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