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长点心吧您,快四十的人了还能被人玩心眼,唉,也怪不得许律说拿您当吉祥物都费劲。”
“……”
云翳鸣没底气为自己正名,袁氏制药确实是他喝醉后被人挖的坑,主要是他当时确实醉了,酒醒后自己都忘记这一茬。
他捏着纸杯,低声打探情况:“他心情怎么样?”
阿曼达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给了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您还是快过去吧。”
云翳鸣沉默半晌,嘴里一股咖啡粉味儿。
真他吗操蛋了。
回去就把那些吃喝玩乐群一窝端了。
许珩的办公室在另一头,云翳鸣搓了搓碎发,直到揉乱得差不多了才敲门进去。
“学弟?”
他探头进去,随手还不忘把门合上,笑得尤其真诚,“忙着呢?有啥麻烦的案子,尽管推给我,学长包给你解决的。”
见他进来,许珩抬手摁了摁文件,单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把玩着钢笔,凝视着他久久没说话。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严肃,盯得云翳鸣后背发寒,总觉得惊悚。
“阿珩。”
几个颤音,他一脸的委屈,面不改色地将锅甩了出去,“我也冤枉啊,谁知道那群人给我扔这么个玩意儿啊,当时我是真喝醉了,还差点就失身了啊。”
许珩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失身?学长,就你那生活作风,说这个就有点不要脸了吧。”
云翳鸣嘴角一抽:“你过分了啊,哪能搞人身攻击呢。”
“咣”
钢笔落在桌上。
“袁氏制药是你惹的,带来的损失你自己承担。”
许珩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出口的话却不留情面,“费尔蒙的案子我得继续跟着,你和阿曼达一起去一趟国,接几个人回来。”
“以后你按时上班打卡,没到下班时间的缺席我权当你旷班,工资照样扣,外加律所各个工作大群内的通报批评,给你长点脸。”
“……”
云翳鸣呆立当场,想再说些什么,又被一个冷眼噎住了。
许珩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体往后靠:“学长,我们是合伙人,也算不得咱俩谁给谁打工。”
云翳鸣瞬间就泄气了,也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
“okok。”他抬起双手作投降状,唉声认输,“这回确实是我做错了,我现在就到岗。”
他端正了态度,心里却把那个给他挖坑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暗自思索着这口气怎么出。
想他云大公子前头三十九年都没被人这么训过,也就许珩了。
但他理亏,当初是他拉着许珩开律所的,甩手掌柜当得有些得意忘形了,这下终于踩雷了。
直到他离开办公室,许珩才继续拿起了那支黑色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