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没有人欺负了我的女人还能那么好过的。”陆樽搔了搔下巴,心里已经浮出千百种算计。“平南王那个家伙最近在南方弄出了好些纷扰不是?又是募兵又是敛财的,不搞得他坐立难安,我就不叫陆樽!”
谷凝香听他这么说,心跳不由漏了一拍。所以他现在决定留在南方不回京,是要为了她出口气?
他说的话真真假假,戏谵诙谐,常叫她雾里看花。不过这一回,她直觉他是认真的,他当真想替她整治平南王。
那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女人……也是认真的?想到这里,谷凝香又迷糊了。
“你现在叫兰书寒,身分是太子殿”苏良气得发抖,那长长的脸又拉得更长了。
“殿下的安危才是你现在的本分,何必旁生枝节?”
“所以在你眼中,兰书寒就是这么孬的人,女人被欺负了也没辙,好不容易抢回来,却只能夹着尾巴跑掉?”陆搏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抬手声一声肩,“我可没这习惯。总之不捅平南王一刀本少不爽,你要跟上来就跟,不跟上来就回京去。”
他说得轻巧,不过话中的坚决无庸置疑,谷凝香心头一暖,一种甜密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应该就是所谓被宠爱的感觉吧?她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互动可以这般令人着迷。以前在医仙谷的老师们待她虽不错,但大伙儿都仙气飘飘的,与其说是宠爱,不如说只是尽传承的义务而已,难关需要她自己面对,甚至有了生命危险,还是要自己想办法度过危机。
陆樽是第一个救她的男人,更是第一个为了给她出气可以不顾一切的男人。
“你……”与谷凝香的动容截然不同,苏良气得头顶冒烟。
“老马,是你说我现在是兰书寒的,那到底是你要听我的,还是我要听你的?”陆樽索性白了他一眼,懒得再说一句。
“哼!”苏良说不出话来,终于被气得下了马车,不过这无疑是默许了陆樽留在南方捣乱的意图。
兰书寒严肃端正的形象,这阵子在陆樽的乱搞下有摇摇欲坠的感觉,见陆樽执意留下,他也只能盯紧点才行。
苏良下车后,车上就只剩下孤男寡女?沉默之下,一股暧昧的气氛蔓延开来,陆樽直勾勾地盯着谷凝香,眼中有着兴味及一种难明的觊觎。
“你……你留在南方,真是为了我?”终于,谷凝香开口了,问出了那个她很愿意相信,但却坚持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的问题。“我以为你在众人面前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只是给自己借口向平南王寻衅罢了。”
“我本来也这么以为……”陆樽看着她,像是越看越有趣,笑容越见深意,目光也越来越深邃。“不过你这小妞越看越漂亮啊,而且天生是阴人的人才,不收为己用实在太可惜了,我只好弄假成真,勉强用一下了……”
这如果是告白,也太直接、太粗鲁了,谷凝香这下真的吓了一跳,心中原本踏出去的那步又忍不住缩了起来,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我……你不要吓我……你又在捉、捉弄我了……”
瞧她言语中没有嗔意,代表心中没有多少不愿,但表面上却是嘴硬,陆樽笑了开来,“你这丫头一紧张就结巴,是在心虚什么?其实你心里正狂喜着本少居然看上你了,对不对?”
“才……才没有……”谷凝香别过头去。
陆樽可没让她躲,他换了个位置与她正面相对,而且两个人离得更近了。
“那刚才是谁在我一到义诊会场时,就朝着我冲过来,还强行抱住我?又是谁明明知道我是个假货,却从来没有揭穿我,还替我诸多掩盖?小姑娘,这可是会砍头的滔天大罪,你其心可议啊,啧啧啧……”
谷凝香听得睁大了眼,明明一开始是他威胁她,她才替他隐瞒事实,怎么被他说得好像她是倾心于他,才为他冒死付出?
“我的贞洁都被你破坏了,你不负责怎么行?”陆樽一句话,定下了两个人的事情。
陆樽没有说的是,在八皇子那里知道她被平南王带走时,他当下的情绪足以毁掉整座皇宫,只是他满肚子坏水,有把握救她出来才没当场发飙。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谷凝香的单纯、傻气,甚至是胆小,居然在他心中植下了根,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既然已经认定了她,他自当出手救人,就算对上的是权势滔天的平南王又怎么样?他陆樽何时怕过谁?
“我要负责什么?”谷凝香傻眼的看着他,现在两人的感情纠葛倒变成她的责任了?明明是他一直似真似假的捉弄她,拨撩得她患得患失的,这家伙颠倒是非的功力简直炉火纯情。
“负责我的一生啊。”陆樽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朝她伸出手,“放心,本宫说让你做后宫第一人,可没有讴你。现在既然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先来个仪式吧。”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谷凝香本能的抓紧了衣襟。
陆樽气笑了,他这人虽然无耻一点,下流一点,但还没到要对一个女孩子霸王硬上弓的地步好吗?
“你放心,只是先收回点利息。唉,可怜本宫替个女人劳心劳力,人家却不领情啊……”说完,陆樽伸出的手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就是一记深吻。
谷凝香黄花大闺女一个,从小又在医仙谷长大,性格很纯洁,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顶多从医书上了解一些男女交合的情事而已,而今这样的风花雪月,她如何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