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枫不知道标记温蔚的alpha是谁,在查到这段资料后,他默认是傅宁洲。因为想来也合情合理,傅宁洲在外极其冷淡与禁欲,但传闻是心中早就藏了个人,是一个年少的白月光。
那不就是温蔚了吗。
可是都白月光了,怎么还不要了。
这是谢亦枫不太懂的一点,按理说如今傅氏几乎全归属于傅宁洲一人了,也不怕被威胁了,难不成是……时间还是冲蚀了那段过往的情谊,白月光不再是白月光了。
谢亦枫想了又想,原本“决定和温蔚做朋友”的想法忽地被另一种欲望覆盖,既然傅宁洲自己不要了,那他就不算强人所好了吧?
果然,温蔚的回答是——
“他不要我了。”
谢亦枫喉咙短促地滚动着,目光轻轻落在沙发角落里那抹脆弱的人影上,那一瞬间他把决定改了又改,说:“那你先住我家吧,正好前些天谢洮一直在说想你。”
一个月后,左家明日就要举办订婚宴了,请柬分发给了很多名贵,其中也包括谢家。
“温蔚,你想去吗?”
“不去。”
大厅,谢亦枫看着接话的谢洮,无奈道:“我问的是温蔚。”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谢亦枫和温蔚的关系仍然是朋友界限,反而是谢洮和温蔚的感情剧烈上升。
自从温蔚来到谢家,谢洮晚上都不和哥哥睡了,非要缠着温蔚给他讲睡前故事,饭也只吃温蔚的,看电影也要抱着温蔚的胳膊看。
谢亦枫总开玩笑说谢洮是个小叛徒,而谢洮甚至光明正大承认了,说“以前不懂温老师的好,现在懂了”,所以就要一直黏着温老师。
“温蔚,你要去吗?”谢亦枫发现温蔚有点心不在焉的,但想到这也许是孕期oga的正常状态,他也就没多想了。
温蔚还坐在沙发上,余光轻轻落在不远处在玄关换鞋、准备出去的谢亦枫身上,他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外套,走向玄关,“我和你一起去。”
谢洮眼睛微微睁大,忙说:“那我也要去!”
“不行,你留在家里写作业。”谢亦枫拒绝了弟弟的请求。
谢洮逆反心理上来了,“才不要,你就是想丢下我,然后偷偷和温蔚过二人世界!”
温蔚听了心生疑惑,谢亦枫见状立即捂住弟弟吐机关枪子弹似的嘴,败下阵来道:“行行,你跟我们一起去,前提是不要惹祸!”
“嗯嗯。”谢洮敷衍地点头。
快到年底了,天空下起了小雪,雪花绒毛似的落在温蔚肩头,然后被谢亦枫抚去。
身后踩着雪、留下小脚印的谢洮,偶然抬头瞥见这一幕,脸色十分怪异,他在思考温蔚当自己嫂嫂的可能性。
订婚宴在左家本宅进行,温蔚戴了口罩,帽檐也被压得很低,这副打扮即使左子皓见了也不一定能认得出。
温蔚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进去的,身侧的谢亦枫感受到他复杂的心绪,便讲了几个笑话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