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温蔚。”左子皓执拗,“他还抱了我。”
左澜说:“人在濒死前是会出现幻觉的。”
左子皓“哦”了声,像是信了左澜的说辞,又道,“我快死了都还那么想他,哥,你再帮帮我吧,我还是想和他私奔。”
左澜面部抽搐了一下,“你之前给父亲说,你和他只是玩玩的。”
“我骗左修远的,你不是很清楚吗?”左子皓指尖压红了掌心,可他却感受不到一点疼,“我不那样说,左修远就会利用温蔚、伤害温蔚。”
左澜扯动嘴角:“我知道,所以你现在找他,不就是在害他了?”
“可是我真的好想他。”左子皓露出比车祸时还痛苦扭曲的表情,“我发现,我只要一天不见他,这里就会很痛很痛。”
左子皓指着绷带下方的心脏,眼下阴影重重,像一个无法得到正确药物的病人,濒临疯癫,“我——”
语气压抑诚挚,“我不能没有他。”
“别给我摆这副委屈的表情。”
病房里,灯光斑驳。左澜将一杯药调剂好,递给左子皓,声音冷淡:“喝。”
左子皓接过,余光瞥了眼桌上摆满了的药盒,嘀咕一句,“不是手术顺利吗,怎么还这么多药。”
左澜皮笑肉不笑,“是缓解你精神的药,免得你又去送命。”
左子皓倒没有反驳,一双眼又黑又沉,“可是这些药解决不了。”
“我得了心病。”
“心病个屁。”左澜难得不顾形象,骂了句,“世界上那么多oga,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你呢?”左子皓小幅度偏头,看向床边的人,“你不还年年祭奠你那个白月光吗。”
“……”左澜吸了口气,“这不一样。”
“因为你没我勇敢,当你他想和你私奔,你拒绝了。”
病房里猝然沉寂,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沉默,最后是白明星提着慰问品过来,打破两人无声的对话,“哟,你俩怎么不说话?”
左子皓掀起眼皮看了眼来人,他也是订婚宴的前一天才知道这人是白家大少爷,白梨的哥哥。
“你来做什么?”左子皓不知道这人的目的,但国外游乐场的相遇让他对这人的感官还行,语气不冷不热,“我不会和你弟弟结婚的。”
“我不是来劝你的。”白明星说完,看了看左澜,“医院门口有人找你。”
“找我?”左澜带着疑惑离开病房。
左子皓微低头,漫无目的地看着杯里往外冒的热气,“你把我哥支开干什么?”
“我弟和你订婚,是父母强硬的要求,他是不同意的。”白明星捻着手指,摩挲无名指上一道很浅的疤痕。
“你以为我就是自愿的?”左子皓自嘲道。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