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安室透会头脑风暴,但是他不在意,也不想在意,他握住门把手把整个门拉开,抬眸,看到了围在外面的警察和保镖,以及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生死不知的川口议员。
注意到黑泽阵的重新出现,那些警察呼啦啦围了过来,保镖则是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黑泽阵。
“你杀了议员——”
那个咆哮着的保镖被同伴扯了回去,人高马大的他抱着自己开始抽搭,默默地流眼泪。
黑泽阵的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记得他之前没怎么用力吧。
就是单纯地把人扔出去,而且在扔出去的时候,对方也没有死亡。
怎么现在就去世了?
而且,去世就去世,这些保镖有的哭得跟他们老公死了一样是什么情况?
想到议员别致的性取向,黑泽阵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但是警方他们并没有给黑泽阵思考的机会,有人上前,告诉他涉嫌杀害川口议员,需要跟他们走一趟。
黑泽阵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
他本能想要伸出手配合调查,毕竟他是做好了被证明清白的准备,但是想着自己现在是琴酒而不是黑泽阵,沉默了一下,然后握住了颤着手要把手铐搭上来的那位警官的手。
清晰可闻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黑泽阵抓着警官的手腕,冷眼看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了他?”
“话、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我们都看见了……”帽檐下的冰冷视线传递出杀气腾腾,年轻警官感觉腿软得可怕,可想到樱花下的誓言,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看见了你把川口议员扔出去后,他撞到了后脑勺,没挣扎几下就死去了……”
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嫌疑人还真的是他没有错了。
而且他说的势必是这些人看到的景象。再加上当时事态紧急,他也可能没把握住着陆点,直接把川口议员丢死了也是情有可原……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认了。
但从他的角度来看,即使那是后脑勺的伤口,也不至于致命。
他不会帮别人背罪的。
黑泽阵扫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川口议员,脸上露出属于琴酒的讥讽笑容:“在他挣扎的时候有人靠近他吗?”
“啊?有。”年轻警官下意识回答。
“那就是了。”黑泽阵甩开了年轻警官的手,朝着尸体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所到之处,其余人本能给他让出一条路,所以他顺利走到了川口议员边上,蹲了下来把手伸出去。
“等等你不能够碰……”
这时候才有人回过神来想要阻止黑泽阵,却在看到黑泽阵将川口议员的手举起来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