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如海棠花一般的妻子,谢承轻柔的吻落在妻子的耳垂上,带来一阵滚烫:“再来一次。”
江鸾杏眼圆睁,盈盈若水,刚想开口拒绝,年轻郎君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口,江鸾朱唇轻轻张开,郎君正好“趁虚而入”,汲取她唇齿间的芳香。
与此同时,他手指轻柔的按了下妻子的小腹,被他抱在怀里的江鸾身子“痉挛”了一下,脸色瞬间像桃花一样红,喉间溢出一声娇吟。
夜色还很漫长。
长到江鸾已经不记得他说了多少个“再来一次”了,云雨将歇,谢承没有唤下人进来,而是抱着妻子去了后面的温泉池。
玉手慢慢在妻子如凝脂的肌肤上摩挲,谢承薄唇微抿,凤眸深邃幽暗,他今夜是怎么了,怎么就变得这么失控。
谢承从小被选为太子伴读,师从太傅,自少年起,太傅便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君子,可他今夜就跟昏了头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禽兽。
因着失控,妻子身上留了不少红印,看起来很醒目,谢承将药膏涂在指腹上,亲自替妻子上药,当碰到其中一处,怀中的妻子跟只小猫儿似的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呜咽声,谢承手指有些僵硬,动作更是放缓了几分。
上完药,妻子紧蹙的眉眼才舒展开来,呼吸声清浅而绵长。
谢承连喝了两盏凉茶,才熄灭烛光,上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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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谢承身着紫色云纹官袍,君子端方的走出来,门口的下人刚想见礼,谢承便让她去夫人陈氏那里一趟,说少夫人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过去学中馈了。
侍琴一下子就听懂了,昨夜屋内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快天亮,她谨声道:“是,奴婢这就去。”
陈氏看到侍琴,讶异问:“侍琴,今日怎么是你先过来了,鸾儿呢?”
“夫人好,奴婢是替少夫人来跟夫人告个假,我们少夫人早起突然身子不适,今日怕是不能过来了。”
陈氏是过来人,哪能不明白这话的弦外之意,
她体贴的笑笑:“既然鸾儿身子不适,那多休息两日也无妨,这也不急在一时。”
侍琴一退下,陈氏就道:“孙妈妈,你让小厨房炖一碗血燕窝,晚些的时候亲自给鸾儿送过去。”
陈氏表情有几分无奈,先前还说子承不知道疼人,怕冷落了鸾儿,这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猴急了。
==:伪君子==
睡着的江鸾还对这些一无所知,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整个人干的厉害,侍琴听到里屋的动静,一脸欣喜的走进来:“少夫人,您醒了。”
江鸾喉咙又疼又干,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捂着胸口咳嗽一声,侍琴见状连忙给她倒一盏热茶,拍了拍她的脊背:“少夫人,您还好吗?”
她一点都不好……
温热的茶水缓解了江鸾嗓子的疼痛,喉咙总算没有那么干,昨夜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脑海,姑娘家红润的小脸皱成一团。
她就知道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面上装的温润如玉,君子雅正,但骨子里根本不是这样。
若非前世今生一事太过扑朔迷离,她现在就要去书房跟那个伪君子挑明,一张和离书,两人一拍两散。
“今早公子去上朝之前吩咐奴婢去跟夫人说一声,少夫人今日可以不去夫人那里学习中馈了,夫人便让少夫人好好歇息两日再去知雅苑。”见少夫人兴致不是很高,侍琴怀疑她在生公子的气,便帮着公子说好话。
江鸾忽然想起一件事,一开口,嗓音还有几分沙哑,但也带着几分轻软:“今日可是初一”
她这么一问,侍琴就想起来了,谢老夫人不喜欢吵闹,所以国公府的规矩是每月初一十五小辈都要去给谢老夫人请安,她还忘了。
“回少夫人,今日是初一,少夫人可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夫人那边倒还好说,但谢老夫人那边少夫人要是不去,只怕会惹起府里的议论。
江鸾浑身无力的靠在床沿上,想到国公府上头的几个叔母,轻轻叹了口气:“你陪我去给祖母请安吧。”
侍琴连忙服侍她到铜镜前坐着,哪怕昨晚抹了药,江鸾白嫩的脖子跟手腕上还有红痕,小丫鬟急忙拿胭脂替少夫人遮了遮。
此时此刻,几房的夫人都在谢老夫人那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偏偏这个时候就是有人要找不痛快,谢二夫人今天打扮的极为光鲜夺目,她借剥柑橘的功夫,望了一眼陈氏:“大嫂,鸾儿今日怎么没来给母亲请安莫不是忘记了今日要来给她祖母请安。”
其他夫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引了过来,陈氏温婉笑笑,帮着解释道:“鸾儿她今早起来的时候身子不适,我就让她在屋里歇着了,改日再来给母亲请安。”
说来这事都怪子承,陈氏当然会帮小姑娘说话。
谢二夫人听着这解释,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这怎么又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我们谢国公府相克呢,嫁过来才这么点时间就病了这么多次。”
谢二夫人一向见不得长房太过痛快,每次只要让她找到机会,她就必须挤兑几句,谢老夫人已经冷下脸。
“二弟妹,还请慎言。”陈氏也很不高兴,目光不悦的看向二夫人:“谢江两家定亲的时候,已经合过子承跟鸾儿的八字,是上好的姻缘。”
“大嫂动这么大的怒做什么,难道不是大嫂先说鸾儿身子不适,我只不过是接着大嫂的话往下说罢了,要是鸾儿没有身子不适,那不就是她故意不来给长辈请安。汴京之中,别的人家新妇都是要日日给长辈请安,我们府上还只要求初一十五给长辈请安,这鸾儿都不来,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底气,莫不是江国公府给她的底气,让她可以藐视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