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你说的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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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鸾就这么在江国公府连住了两日,江家旁支的夫人跟小姐也抽空过来看她,府中气氛很是融洽。
这日午后,紫菱郡主跟江鸾在正房陪老夫人说话的时候,管家匆匆忙忙的来报:“老夫人,夫人,谢大人来了。”
王氏下意识的朝自家女儿看了一眼,女儿都没提回谢国公府的事,谢大人却自己过来了,王氏现在有些相信张妈妈的话了,兴许真是鸾儿待谢大人冷淡,而不是谢大人待鸾儿冷淡,要真冷淡,谢大人也不会这个时候过来。
江老夫人也惊讶住了,连忙让人将谢大人请进来。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谢承脚步轻缓的走了进来,身姿如玉树芝兰,一副温润公子的姿态,他先是向江老夫人跟王氏问了声“好”,再将眸光放到妻子身上,道:“子承今日过来是来接夫人回家。”
在一旁陪着江老夫人的紫菱郡主点了点头,她以前也听父王说过,眼前的谢大人看似温文尔雅,实际性子如竹柏一样孤傲,但今日一见,他对妹妹还是很有感情在里面的,要说没有感情,他这么着急来接妹妹作甚,小姑娘又没说要回去。
见孙女跟谢承感情这么好,江老夫人也笑得合不拢嘴,让人再搬一张凳子过来,谢承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妻子旁边,江鸾嗓音温柔的喊了声:“郎君。”
谢承眉目温和,轻轻“嗯”了一声,不知为何,原本有些“急躁”的心这时候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中午,谢承陪妻子在江国公府用了午膳,两人下午才回谢国公府。
王氏这心里是不舍的紧,拉着女儿的小手依依不舍,谢承见状称若有机会会再陪妻子回来看看祖母跟母亲,王氏这才放下心,紫菱郡主也朝江鸾眨了眨眼。
这一晚可谓是月圆花好,犹如“久旱逢甘霖”,谢承没少“折腾”自己的妻子,夫妻俩真正睡下时天都要亮了。
贴身侍卫去宫里给谢承告了假,谢国公一阵无奈,自己这个沉稳持重的儿子如今怎么变得这般孟浪。
知晓小夫妻俩睡得晚,谢老夫人也歇了请江鸾过来的心思,只说等少夫人歇息好,再来她这里用晚膳。
谢子言刚回到府邸,便听说昨日堂兄去江国公府将嫂嫂给接回来了,心里暗想,兄长对嫂嫂明显是十分在意,兄长嘴上还不承认,难道兄长是喜欢“口是心非”,谢子言若有所思。
顺康四年七月十一,陇西陈家的大公子陈砚池跟三公子陈砚舟顺利抵达谢国公府。
==:子嗣==
陇西陈家的大公子名唤陈砚池,及冠之年便娶了妻室,娶的是陇西卢家的大小姐,婚后两年,生下独女陈岁晗,小名岁岁,三公子陈砚舟则是美姿仪,是陇西出了名的才子。
这次陈砚池跟陈砚舟来京城,陈砚池本来是没打算带女儿的,但他一走,女儿就哭闹不已,陈砚池只能将女儿给带过来了,好在女儿乖巧,从陇西到京城的路上,都没怎么哭闹。
因着二人是府中的贵客,所以他们一到垂花门,谢老夫人马上让周妈妈请江鸾过来,至于陈氏跟二夫人,早就在正堂陪着谢老夫人了。
“鸾儿来了。”
“祖母。”江鸾身着一袭桃粉色软烟罗裙,云鬓上插着玉步摇,袅袅婷婷的向谢老夫人行了一礼。
陈砚舟眸中闪过一丝惊艳,转瞬即逝,他规规矩矩的作了个揖:“砚舟见过表嫂。”
“三表弟客气。”江鸾面容清丽,回了一礼。
被陈家大公子陈砚池牵着的陈家小小姐岁岁有些好奇的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三叔叔,这是表叔母吗?”
岁岁说话的语气还很稚嫩,奶声奶气的,她人长得还没有萝卜高,但说话很清晰。
陈砚舟将岁岁从地上抱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少夫人确实是岁岁的表叔母。”
岁岁一双大眼睛跟葡萄一样眨啊眨,她就这般目不转睛的盯着江鸾看,然后还害羞起来了:“表叔母生的好看,岁岁很喜欢表叔母。”
“你这小丫头,还知道以貌取人了。”陈氏站起来,动作温柔的摸了摸岁岁的小揪揪,想将她抱过来,谁知岁岁一个劲的躲,躲完她还挣扎着从陈砚舟怀里跳下来,陈砚舟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来,岁岁马上扑到江鸾怀里,奶声奶气的开口:“岁岁要表叔母抱。”
江鸾也很喜欢乖乖巧巧的岁岁,她眉眼温柔,弯腰将岁岁给抱了起来,岁岁一被她抱起来,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的可欢了。
众人哑然失笑。
“看来岁岁跟鸾儿有缘。”谢老夫人也被岁岁这个小人儿弄得哭笑不得。
陈砚池看了一眼抱着岁岁的女子,这位谢少夫人跟他想象中的还真不一样,他是没有想到一向认生的岁岁这么喜欢她。
说话的功夫,谢国公跟谢承也来了正堂,谢承今日在家休沐,穿的是月华色云纹便衣,凤眸狭长,眉如墨画,他一进来,众人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但谢承视线第一下落到了妻子身上,见她温柔有耐心的陪着小孩子玩,眉目深了深。
“姑父,表哥。”陈砚舟跟陈砚池两兄弟客客气气的向谢国公跟谢承拱手。
“砚舟看起来更加沉稳了,坐吧。”谢国公面色儒雅,笑着拍了拍陈砚舟的肩膀,开口道。
“多谢姑父。”
对于陈家培养出来的公子,谢国公无异是满意的,唯一的不好便是陇西离京城太远,女儿要是嫁过去,以后怕是要聚少离多,思及此,谢国公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