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能任由宋璂为所欲为,视自己为达到目的的工具!这是亵渎,自己作为皇帝,怎能容忍儿子的挑衅!
他再清楚不过宋璂要将谢家赶尽杀绝的目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坐由事态扩大。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要洗清谢清濂的嫌疑。
于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永和帝宣布此事容后再议。
“太子殿下,陛下这是……”一老臣跟在宋璂身后,表情十分忧虑。
“呵。孤这个好父皇,怕是知道此事有疑,不会由着孤来。等着吧,孤会让他什么都查不到。”冷冷丢下几句话,宋璂便大踏步离开。
那个老臣出了一身虚汗,着实为宋璂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阴冷气息感到害怕。
这是得多有胆识,才敢如此目中无人地跟别人说自己会让皇帝什么都查不到?
东宫书房内,宋璂手指轻点桌面,烛光很黯淡,照得宋璂的脸半明半暗,颇有些渗人。此刻他目光游离,飘忽不定。
“你去给那老东西的药里加点东西,注意点分量,不出几年,他就得乖乖去见阎王。”
“是。”一宫女模样的老妇人得了命令后恭敬地退下。
宋璂做事谨慎,既想要达成目的,也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当下永和帝身体健朗,几个月内驾崩必然会让人生疑。他可以不管百姓的闲言碎语,可不能对朝堂上那些老东西的话置若罔闻。他们都是老臣,若让他们起了疑心,这,口诛笔伐自己这个龙椅也做不安稳。
几年而已,自己还等得起。
对不起了父皇,谁叫我们生在皇家。皇家父子,又有什么亲情可言呢?要怪,您老人家就到阎王那里去怪吧。
这江山,儿臣会替您守好的。
敲门声打断了宋璂的思绪。
“殿下,黄州那边……”听完来人汇报,宋璂的目光陡然变得如刀锋般尖锐,他用力扫开桌上的烛台,烛火一灭,身在黑暗里的宋璂倒比阎王还要可怕三分。
汇报的人浑身发抖,战栗不止,似乎连腿都要软了下去。
“这萧云湛可真是好样的。他什么来头,给孤查!查得清清楚楚!”
来人无不应下。生怕太子的雷霆之怒落在自己身上。
第二日,太子府里人尽皆知,太子又弄死了两个侍女。二人早上从太子房里抬出来时死相惨烈,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锋芒
金秋时节,丹桂飘香。
“边关捷报频传,林将军带着我大梁军队所向披靡,将那蛮夷打得是落花流水,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了!”说书人十分慷慨激昂,面染喜色。
“好!好!”听众捧场地欢呼。
“不过各位看官——这还有一件事,可就不那么妙咯——”说书人拉长声调,颇为神秘。
“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