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看着满身酒气跟着上车的人,不想拉他,南南现在敏感的紧,自己出去一口酒都不敢沾,这要是染到衣服上回去把她熏吐了怎么办。
“你给我下车。”丝毫不留情面。
“靠,这么无情?小赵开车!”李多乐厚着脸皮偏不下,这好不容易逮住他心情好的时候,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司机见闻予没再说话就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李多乐絮絮叨叨,大部分在跟他谈东边填海那个批文的事。
“这事我不管。”
“哎,你不管兄弟谁能管啊,再帮兄弟一把,兄弟我可就指望你呢。”
“你指望我几次了?”闻予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就有点想吐怎么回事,怎么照顾了孕妇几个月他也跟着孕吐上了?
“诶~这不是靠山吃山么,我有你这门路我不走我是傻子么?别人见都见不到你,抓都抓不着个影,我有这条件我不用?这方面的人脉我本来就赶不上你。”一顿嬉皮笑脸的奉承。
闻予向来在这方面从不与人浪费口舌,能帮就帮,不能就明确拒绝。嫌弃的睨李多乐一眼,抽出巾帕捂住口鼻。
“呦呦呦,瞧把你给矫情的。”李多乐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和衣领,嚷嚷着:“哪就有味了?”
还没到地下车库,闻予就叫司机停车,他闻不下去了。
李多乐见状也跟着下了车,跟着闻予后边边走边说“阿予,话说你还没谢我呢,要不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你现在能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说,你用的哪招?要说顾南归对你那态度能给你生孩子我才不信呢,你说你是扎破还是换了药?还是双管齐下?她知道不?知道的话能饶了你不?哈哈哈”李多乐有点上头,嗓门也有点大。
“你要是不给哥哥我办妥了这事儿,我就去弟妹跟前揭发你哈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
两人齐齐看到了转角站着身披松散毛球大衣,打扮随意,一看就是下来遛弯的顾南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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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点
南归跟郎希吃了晚饭回来,睡不着,屋子里暖气太热觉得闷,就下来走走,准备上去时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本来不想理,可是在听到李多乐说的话时,就走不动了。
原来如此。
她就说双重保险下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怎么就让她摊上了,看着僵硬的二人,她也没心情跟他们理论,再说也没必要了不是?
闻予看着一声不吭转身上楼的人,心慌的无以复加。
“南,南南……”
“你听我说,我,我都可以解释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声声底气不足的辩解声逐渐远去,李多乐那点子酒意早就散的干干净净,脑子里回荡着两个字“坏了!”
看着电梯缓缓上升,闻予站在一楼急得不行,打开消防通道就往上爬,爬了没两楼,腿就开始攥筋的疼,这样不行,他又扶着扶手踮着脚一步一顿的回到一楼电梯前,焦心的等待着。
等他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飙升的数字,好像他的心慌数值,从一到二,从十到二十,累计攀升,他满脑子的怎么办,想措辞打腹稿,可是毫无头绪,“叮”的一声,到头了,他咬了咬牙走进家门。
进了房门,看着屋里亮着灯,站定后他又开始给自己催眠打气,她给自己留灯了不是么,她没有很生气,没有怪自己是不是?她没有听到是不是?
可是颤抖的手出卖了自己,他不知道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南南听到真相后会怎么处理。一想到最接近的可能性,整个神经都快崩溃了。
闻予换了鞋,缓步走南归的房门前,手伸出去又怕的缩了回来,反反复复,最后是里面先发了话。
“今晚我想先好好睡个觉。”
闻予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句“好。”
这一晚注定无眠的除了闻予和顾南归,另一个最难熬的非李多乐莫属,他电话都不敢打发信息给闻予问他情况如何,也没收到回复,这两口子要是因为他那番话吵起来,他罪过就大了,瞧瞧贺老二现在跟闻予的关系不复从前。
闻予躺在床上满脑子都在想明天怎么应对,在其他领域所向披靡顺风顺水的他,所有的不顺都落到了他的感情路上,是要将他逼至绝路的节奏。
次日一早,闻予一脸憔悴的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敲门叫南归出来吃,敲了几下见里面没有反应,他推开门,看到床铺的板板正正的,她什么时候走的?
南归换了一家医院,深思熟虑一晚,这个孩子她是打定主意不要了,一大早就出了门。
因为三个月以上已经不能药流要做手术了,她不想再等,约了三个小时后。可是还没有等到两个小时,闻予就喘着大气赶来二话不说的将她拉上了车。
甚至有些动怒,大声问她:“你要做什么!”
南归觉得好笑,他还有脸生气?“你说我做什么?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数?用这种卑鄙手段,你还想要我生下来?”
这件事闻予理亏的哑口无言,她不知道早上看到她不在的时候他有多慌,打了电话让人查遍北城就诊记录,当得知今早她真的在别家医院就诊挂号时,心全凉了。
两人互不相让的对视着,最后闻予败下阵来,他挫败的低下头,“南南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