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田习霏虽然有满腹疑问,可她不想逼问,他这样难以启齿,必定有他的不能说的苦衷,不如……不如把他灌醉吧!搞不好醉了他自己就说出来了。
其实她也没有要知道什么,就想知道他家在哪里而已,若是有急事要找人也方便呀,不必一个人干着急,他又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大理寺里,女朋友想知道男朋友的住处很自然吧!
“我们再喝一杯!”田习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很棒,她殷勤的帮萧得骄倒酒,当然自己也有跟着喝,这样才自然。
萧得骄又喝了一杯,胸口很热,但感觉很好,田习霏也同样被酒精给催化了,感到飘飘然的,她突然起身,放肆的用手指沾起奶油往他脸上抹,前世她跟姊姊们过生日疯起来时常这样闹着玩,她们爸妈也会加入战局,互相往脸上抹奶油,玩得可乐了。
萧得骄一怔,自小到大,从来没人会也从未有人敢往他脸上抹东西,而且抹完之后还笑得那么开心得意,她是第一个。
照理他该震怒她的冒犯,但是他没有,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他居然也咧嘴笑了,半点恼怒和被冒犯的感觉都没有。
田习霏噗哧一声。“你脸上白白的好可爱。”
为了打发鲜奶油,她可是快废了两只手,虽然不像前世的鲜奶油那么精致,不过也挺像了。
“那你想不想也可爱一下?”萧得骄不怀好意的起身,他快步走到她身边,迅雷不及掩耳的沾起鲜奶油往她脸上抹。
田习霏坐在凳子上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抹了一脸,她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样扯平了吧?我们俩一样可爱了!”
萧得骄看着她那双带笑的星眸,情难自禁的伸手扣住了她下巴,抬起她的脸来,俯身吻了下去。
一连串的动作令田习霏措手不及,她想都没想过萧得骄会在两人脸上涂满鲜奶油时吻她,但她却立刻被他俘虏了,瞬间沉溺,热烈回应,全心投入在他的吻里。
两人脸上的鲜奶油在对方的脸上磨蹭,吻到后来,双唇互相啃咬嬉戏,萧得骄将她的唇含在口里吸吮,田习霏也有样学样,这些都是两性的本能,相爱的两个人碰触到对方产生的火花,不用人教也会。
跟着,不知道怎么着,田习霏先开始顽皮的舔萧得骄唇边的鲜奶油,舔到了下巴,又舔到了耳边,她伸长了舌头,觉得好玩,嘻嘻哈哈的边舔边笑,可她却没意识到自己在玩火,某人受不了这样露骨的撩拨,开始有了生理反应。
萧得骄感受到身下的变化,他身子一僵,整个人都不敢动了,担心被田习霏看出异样,深怕会吓到她。
他以为自己对女色无感,在他行冠礼之后,不管嬷嬷听令安排了多少侍女想要近他的身,为他通晓人事,不管是用药或是灌酒设计他,他都可以全身而退,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了反应,他竟然想对她做那些事……
“你怎么都不动?我快把你脸上的奶油吃完了耶,你也舔我呀!”
田习霏浑然不觉自己的用语有多暧昧,萧得骄若不是定力过人,早将她扑倒就地正法,哪容得了她在那里上演“来抓我呀”的戏码。
“你们在做什么!”
乍然听到田玉景震怒的质问声,吓得酒都醒了,两人立刻分开,由于萧得骄脸上的鲜奶油已被田习霏舔完了,现在脸上还有鲜奶油的剩下田习霏一人。
田习霏手足无措,她咽了口口水。“爹,你听我解释……”
她爹肯定是看到了他们在接吻,她要怎么圆过才好?找什么理由才说的通?感觉接吻那么明显的事没法抵赖啊……
“还解释什么?”田玉景气急败坏的大步过来,劈头就对着田习霏指责起来,“你这丫头,脸上涂得白白的做什么?为什么装鬼捉弄萧少卿?不是说要请萧少卿吃饭感谢他吗?我就知道你会做怪特地出来看看,果然被我料准了,你再怎么不着调也不能捉弄萧少卿,你有没有脑子啊你?萧少卿什么身分地位,是你能捉弄的人吗?”
“我就想看看萧少卿胆子有多大嘛!”田习霏立即痛快的承认罪行,吐吐小舌头故做顽皮状,其实暗暗松了口气。
要命,不必绞尽脑汁找借口了,她爹帮她找好理由,真是太好了,差点吓死她了。
“萧大人请恕罪。”田玉景对萧得骄一作揖。“小女古灵精怪,不知分寸,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我无事,田掌柜也别责怪田姑娘了。”萧得骄表面上从容淡定,心中却是苦笑连连,适才发生的荒唐事,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顺势告辞,踏着月色回到三条街外的业王府,正确来说是业亲王府,但一般百姓习惯称它业王府。
大周朝国姓萧,天子萧得晔在位十五年,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他有五名手足,但只有排行第六的六皇子殿下、人称六爷的萧得骄与他一母同胞,同为太后所出,太后高龄得子,两兄弟年龄差距甚远,因此亦父亦子。
先帝在位时,萧得骄受封业郡王,新帝即位后封业亲王,十八岁那年,皇上授予开府建牙之权,皇上原属意他掌管六部,代为分忧解劳,他却对大理寺的业务情有独钟,坚持要进大理寺做事,皇上拗不过他,要让他做大理寺卿,他又不要,坚持要做大理寺的二把手,皇上虽然最后妥协了,但妥协的前提是他在大理寺历练够了,要做皇上的眼睛,做掌管六部、都察院、大理寺、通政司的当家人,当时他点头了,皇上才肯甘愿放他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