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牧沉冷笑一声,他不太相信余戚戚和张瑶能不ng把戏一条就过。
“陈老师真的这么说的。您不去看一眼吗?如果您觉得有问题,我可以再拍一条!”余戚戚露着真诚的目光看他。
牧沉静静看了她几秒,开口:“不用了,听他的。”
余戚戚瞳孔顿时放大,她更觉得牧沉奇怪了,难得他把主导权让给陈毫一次。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牧沉睨着眼神问。
“没什么。我先去上厕所了。”余戚戚收回有些惊讶的眼神,刚转身要走,想到什么,从包里翻腾一番,最终拿了两个棒棒糖放在烟灰缸旁边。
“对了导演,您还是少吸点烟吧,对身体不好,以后有点烟瘾了,可以吃点棒棒糖。”余戚戚小心翼翼道,又怕牧沉多想,扯了个谎:“我爸就是这样成功戒烟的。”
牧沉目送余戚戚进了女厕,似乎想从背影里探究点什么,最后视线落在两根棒棒糖上,和烟灰缸对比极其鲜明,像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她怎么有随身带棒棒糖的习惯?多大个人了还吃这么幼稚的东西?果然是小朋友——
虽说如此,牧沉离开的时候还是把两根糖随手放进了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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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毫以为牧沉到晚上都不会再来片场了。
他很了解牧沉的脾气,尤其在扯到罗依娜的事情上,他尤其失控,当年甚至看过心理医生,患过躁郁症,到今年年初才好了不少,所以才筹备着开拍新的电影,算是新的开始,告别过去。
没想到牧沉根本没彻底从过去走出。
他重重叹口气,还在思考牧沉有救没有,牧沉这辈子到底还能不能跟异性接触,有生之年能不能吃上牧沉的喜宴。
“还在生气?”
牧沉走过来,坐到监视器后,大手在陈毫肩膀上拍了拍。
后者一惊,差点没从矮凳上摔下来。
“牧、牧沉?是我眼花了?”陈毫眨了眨眼睛,确定视野里是如假包换的牧沉后,更加震惊了。
他情绪竟然这么稳定了?按照以前肯定都不会再来片场,更别说主动跟他搭话了,向来吵架后低头的都只有他一个人。
“我以为你这一下午都要做个失责的导演,真不知道这电影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陈毫第一次被牧沉先给台阶下,登时胆儿肥了不少。
“你说的对,人还是得朝前看,剧本终归有我的一部分心血,以后威亚的戏,我还是得亲自盯。”牧沉慢慢说着,又道:“你盯,我不放心。”
感情这欲抑先扬啊?
“你少说这些浑话,我水平也够得着奖杯的好吧?不如你看看今天余戚戚和张瑶那场打戏,别提多精彩了,全程都是我在指导镜头,你不看是你的损失。”陈毫特意在“够得着”、“精彩”、“指导”、“损失”这几个词加重了语气。
“下场该张瑶和李思秦的戏吧?让他们准备一下。”牧沉不正面回应,转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