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令自己勇敢一点,不要脸一点,别只想一千本,往高处想。如果一千本都卖不了,就找找自身原因。
等这一脑门子官司闹完,她问:“签几年?”
棕熊先生说:“五年,过后我们可以看销售状况谈续约。不过这期间不能在其他国家出版,也不能改编成动画游戏电影之类,合同上都有写,孟小姐可以仔细看看。”
这时凯瑟琳说话了,“我们会尽快完成审核,争取一年内出版,这期间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丽莎会第一时间与你协调。还有问题吗?”
还能有什么问题,这是事业第一步,是才华的试金石,她压抑住激动,故作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没问题。
凯瑟琳女士这次送她到门口,跟她拥抱了一下,“我很欣赏你的才华,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这一顶高帽扣下,昭昭不晕也难。在幸福的晕眩中还留有一丝清明,凯瑟琳女士真是能屈能伸,用了一个多星期终于品出她t的才华。
她走出大厦,这次心情美好,鸟语花香,想学雨中曲里的桥段,男主在雨中边走边跳边唱,她也想在阳光下边走边跳边唱。但还是克制住了,主要原因是唱跳双废,不会被当成神经病,一定会被当成笑料。
她步履轻盈,仰起脸享受微风和阳光,眼前一切都明朗起来,心里涌动着生机勃勃的希望,畅想了一遍出名后的风景,一定约稿不断,稿费节节高升。甚至还制定了新计划,趁着出版前的空档期,她要完成第二部作品。
忽然有人从身后重重拍她的肩,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好心情被拦腰截断,满脸写着晦气。
梁戴文咧着嘴笑,给她一种浑然天成,不掺杂质的愚蠢感。
“瞎走什么,喊了你半天。”
他是昭昭的涵养终结者,她斜着眼打量他,语气恶劣地问:“怎么又是你?”
他当然不能说陪新钓的妞儿逛街,他们在lv旗舰店逛,美女正在挑选衣服,他百无聊赖,只好坐在沙发上抖腿。要不是因为还没完全上手,他也没这耐心陪着。无意中望向橱窗外,正好见昭昭走过去。他立刻撇下试衣间里的妞儿,兴冲冲地追出去。
“瞧你说的,怎么不能是我,咱两多有缘分,既然遇上了,跟我一起逛逛?”
“没空。”转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住哪儿,我开车送你。”
“不敢坐。”
“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都过去多久了,咱也算同舟共济的战友啊。”
“谁跟你同舟共济,你犯法不代表我犯法。”
“我犯什么法了?”
昭昭停住脚步,指着他痛斥,“你不仅酒后驾驶,还找人顶替!”
“小声点,非要在大街上嚷是吧,我给你个喇叭,去市政厅,去警局嚷,我到时候就说你协同作案。”
昭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真就想趁着这口新鲜出炉的怒气,跑去警局揭发他。
身后一个女孩儿追了上来,娇喘吁吁地问:“戴文哥,你去哪儿啊?”
昭昭往后一瞧,真是个美人。即使她被凯瑟琳夫人看作高中生,那美国高中生也都跟熟透了一样,没半分孩子气。眼前这个女孩儿才是亚洲审美中,最正统的娃娃脸。我见犹怜的气质,看着未满十八,但身材玲珑有致,已经具备女人该有的妩媚之姿
戴文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妞儿,鼻孔朝天,得意洋洋,“别嫉妒,比你漂亮多了,别真觉得自己特招人爱。”
昭昭竟然也不气,大概已经习惯戴文的可笑,看弱智一样看他,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施霖走上前,挽着他的手臂,“她是谁?”
“一朋友的妹妹。”戴文意犹未尽地看着她的背影,没劲透了,觉得自个儿没劲。心里长出一根绳索,紧紧套住他,非要昭昭来解开。
“我们还逛吗?”施霖柔声征求他的意见。
他低下头瞥一眼,这妞儿更没劲,但看在很美的份上,他还是要在她身上寻点乐子。他搂过她的细腰,顺便捏了捏,“逛啊,想买什么随便买,买好了咱就去酒店。跟你说了那里的甜品最好吃。”
他悠然自得地想,吃完甜品再吃你。
可等他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又犯起了老毛病,总爱在夜深人静时,品味一番车祸那晚的回忆。
那天他把昭昭抱到后座,本来没有任何想法,可看着她不省人事的模样,难得的不张牙舞爪,不闹腾,不摆出晚娘脸色,十分的楚楚动人。
于是凑近她的脸蛋儿闻了闻,只有一点洗发水的余香,嫌不过瘾,又伸进衣服里摸了个遍。
真是骨肉匀停,瘦不见骨,柔软丝滑的触感令他欲罢不能。还嫌不够,又脱下她的丝袜,像揭开果冻的盖。纤细的脚踝挂着一串铂金链子,缀着小小的钻石雪花,随着动作轻晃。他没留神,腕表带跟脚链勾缠到一起,一用力脚链断了,正好挂在腕表带上。他取下脚链,顺势揣进包里,就当战利品。
手一路上行,停在深处,他像盖个到此一游的章,用力拧了一把,昭昭哼也没哼一声,仍然昏迷不醒。
他在那里流连很久,心里还尚存一丝理智,用来克制自己即将蓬勃而出的欲望。这不是普通女人,不能乱来。正因如此,他战战兢兢又迫不及待,就像触碰一件禁品,也像是毁掉一件自命清高的艺术品。什么千金大小姐,看不上他又怎样,还不是任由他用手玷污了一遍。他有鸿鹄大志,不仅要摸,还要尝,扳过她的脸,品了品唇。内心悸动不止,他在打破规则,在玩弄同等阶层的女人。他不禁悟出个道理,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高低贵贱都是被男人玩儿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