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安排的。”
“这样做会不会草率了一些?”这个计策虽然容易奏效,但也太容易被拆穿。而且朝廷不会任流言四起,一定会让人查出真相。
“我做得很干净,不会让人查到我的头上。”
“你且与我说说。”大娘还是有些不放心,让杜晚枫说说,也是想听听这整件事是否有明显的破绽。要是有,及早给它填补上。
杜晚枫也很乐意大娘在这些事情上帮助他把关。
“崔行要重启河渠一案传出后,敬天府坊间开始议论此事。我便让人在河渠沿岸、尤其是双喜镇散步消息。之后,安排人夜晚穿着新娘嫁衣到河渠旁去唱曲,当地人便觉得是河神显灵。”
“那个假新娘会不会败露?”
“不会,就算败露了也绝对联想不到我身上。她也是当年遇害河工的妻子,这些年带着孩子活得很艰难。我只是让人暗中点了一下,她就自己前往河渠,用这种方式来悼念亡夫。即便真的有人追查,也不能怪罪她。”
毕竟那个女人失去丈夫是真,怀念亡夫更没错,也并不知道什么。
大娘点点头,这事晚枫确实做得很谨慎。
杜晚枫接着说道:“崔行的儿子崔豹在花楼与另一男子因为一个姑娘争吵了起来,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那男子不敢再与他争,便进行了退让,因此还遭到了崔豹的奚落。他怀恨在心,想教训教训崔豹,但又惧怕崔家的报复和打压。这时候我们的人接近他,便给他出了一个河神讨债的点子。”
大娘听到这儿,眉眼亮了亮。
“他听了这个点子后欢喜得不得了,立即就买通人去做这事了。就算他那边做得不干净被人抓到了把柄,查到最后这也只是一场普通争风吃醋引起的寻仇事件。”
两次安排,都没有直接出面,而且做得非常隐蔽。对方就算再怎么查,那也查不到他们头上。
“那另外两位大人家里是怎么回事?”这也是让大娘最不放心的地方。
就算安排得再巧妙,这些事也不可能恰巧赶在一块,这样也就经不住查。
“王大人的小妾与家丁有染,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消息。在时机成熟后,我只用派人吓她一吓,说这事已经败露。她为了活命,肯定连夜就跟着家丁私逃了——”
“派谁人去做这事的?”
“井宾亲自去的,他会易容,扮成了一位家丁进入了府内。用的也是纸条,自始至终他没有亲自露面。等他们两人跑了后,井宾也第一时间离开了。”
听到这儿,大娘其实已经放下了心。
杜晚枫比她想像的要成熟也聪明得多。
但她还是把所有问题都问全了。
“陈大人女儿遭退婚一事,也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刻意安排,而是小小推动了一下。”杜晚枫嘴角弯了弯说道。
“怎么说?”
“陈大人的女儿霸道跋扈,又手段毒辣。曾因自己的丫鬟长得美,嫉妒之下就将她沉了井。虽然最后侥幸被人救下来了,却也变得疯疯傻傻。娶陈家女儿的周家,是一位大善之家,容不得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