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橘得了吩咐,一脚踹向房门。
正巧这时凌霄开门出来,那一脚便不偏不倚地踹在了他的裆部。
他双手紧捂,面色痛苦,缓缓蹲了下去。
屋里屋外的人,就这样目光接触,对视了个正着。
谢灼宁一眼便瞧着那道熟悉身影,月白锦袍,眉目沉静,身姿卓绝说不出的风韵神朗。
她愣生生给气笑了。
这叫什么?
冤家路窄啊!
朱唇一勾,她阴阳怪气,“煊王殿下,您若瞧上了这间屋子早跟我说啊,就凭你我之间的关系,我还会不让给你不成?”
江尧听到这句话,脑袋一懵。
不是,这不是谢家大小姐、未来太子妃吗?
她跟自家舅舅能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他竟当真问了。
谢灼宁似笑非笑地说,“当然是叔叔和未来侄儿媳的关系呀!不然世子爷以为什么关系?”
江尧:“。。。。。。”
她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找不到理由反驳。
还想继续问,就听到自家舅舅隐含怒火的声音,“究竟怎么回事?”
回过神,江尧暗道要遭,立马装糊涂,“舅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兴许是掌柜的搞错了吧?”
一看那小子心虚的眼神,萧晋煊便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直接吩咐门外侍卫,“去把掌柜的叫来。”
很快,掌柜的便急匆匆赶到。
刚开始还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被萧晋煊一个眼神横扫,瞬间老实交代。
“这房间,的确是谢大小姐先订下的。。。。。。”
只不过她并没有告知真实身份,导致楼里以为订房的不过是个普通客人。
后来江尧过来,非要这间房,还拿出一百两,让赔给前面那位客人。
这才演变成如今这种局面。
萧晋煊越听越脸黑,“看你干的好事!”
“我也没想到订房间的会是谢家大小姐啊。。。。。。”江尧怪委屈。
“照你所言,难道订房间的是个平头老百姓,你便可以以权压人了是吗?”
这几句话说得极重,江尧心头一个“咯噔”,连忙跪下,“我错了,请舅舅责罚!”
“今日回去之后,自己去祠堂领十鞭!”
“是。”
“如此,谢大小姐可满意了?”萧晋煊眸色微黑,看向谢灼宁。
她今日倒是打扮得素净,娉娉婷婷似初春柔曼的柳。
“不满意,”谢灼宁皱了皱鼻头,“你房间还没还给我呢!”
斗舞台就在对面,这个房间是最能观察全局的地方,自然不能让。
萧晋煊看向掌柜的,“劳烦掌柜另为谢大小姐安排一个雅间。”
“这。。。。。。”掌柜的面露难色,“不是小的不安排,是这酒楼的雅间早就被订完了。”
江尧小声嘟囔,“要还有房我早就定了,也不至于挨那十鞭啊。”
英隽的剑眉敛了敛,萧晋煊着实不太想跟谢灼宁打交道。
那丫头说话没分没寸,万一又说什么叫人误会的话来,只怕更难搞。
可眼下这情况,他只能硬着头皮商量,“谢大小姐,本王愿将房费百倍赔付于你,可否将这间房让与本王?”
听到他急,谢灼宁反倒不急了。
她眉眼一弯,巧笑嫣然,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殿下这是在求我吗?可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呀。您若肯好好地求求我,我倒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