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匕首,她还是回头避开这小子的时候再跟裴瞻说吧。
当下冲二人颌了颌首,就要绕路别过。
哪知道刚转身,袖子就被扯住了,裴瞻道:“这么急着走,莫不是因为心虚?”
傅真比窦娥冤,她急着走还不是为了避嫌吗?还有,这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她不由分说拍开他的爪子,正色道:“裴将军还请自重,随便拉姑娘家的袖子,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裴瞻冷笑:“没看出来你有这么矜持,上回你不是还扯过我的袖子,让我对你负责?”
“啊——”
他话音刚落,旁边梁瑄已倒吸一口冷气,睁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八卦,他捂住自己的嘴,来回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你们两个人,发生过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
傅真慌不迭地回答,然后立刻瞪向裴瞻:“裴将军说话可得想好了再说,有时候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话,你不会也当真吧?”
“啊,你们之间竟然还开玩笑?”梁瑄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到底是有多熟啊?”
他长这么大,别说看到裴瞻开玩笑了,就是笑都没看他笑过!就他这个样子,别人也不敢跟他开玩笑啊!
傅真立刻觉得名声被毁!
不过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冷眼瞧了裴瞻两轮,她道:“裴将军有话就说吧,我还有急事,等着要去办呢。”
硬把她留在这儿,该不会是为了跟她磨嘴皮子?
她还要去给原身小妹妹抄经,更重要的是还要静下心来思考跟杜家那门婚事该怎么处理!
裴瞻道:“瑄儿,你先一边玩去。”
梁瑄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裴瞻这边随意摆了摆手,不远处的护卫就守住了路口,确保隔出一块方便说话的地方来。
“我要是没记错,那天你说胡同血案发生之后,梁宁带走了一把匕首。”
“没错啊!”傅真听到这儿,只差没激动地拍打起大腿来!
裴瞻睨她:“但我问过了梁家人,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把匕首。也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桩血案。你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傅真顿时卡壳。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确难以解释,因为梁宁和家人的关系那么亲密,按说这种事情一定会告诉他们的。
可事实上,梁宁当天夜里回府之后整夜没睡,之后那三天里皆在忙碌白鹤寺的诵经大会,在为两个哥哥祈福超度的大事面前,一件与梁家毫不相干的凶杀案并不值得特意分出时间和精力来提起。
毕竟那个时候,梁宁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死。而她的两位大嫂,又都沉浸在丧夫之痛中。
即使现在她都知道这一切,可她现在已是傅真,又如何跟裴瞻解释?如果她能解释得出来,那她和梁家的渊源岂非又更说不清楚了?
“裴将军,”闷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叹了口气,“如果我跟你说,我是梁宁,你相信吗?”
只要他有三分信,她便保证眼下绝对把所有的事情都向他和盘托出!
裴瞻冷眉冷眼地望着她:“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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