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瞻打量了她好几眼,才说道:“你家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傅真停住倒茶的手,看向对面,——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居然还会关心她的家事?
不过傅真也没有瞒他:“我父母亲已经和离了。昨夜里分割了一夜的家产,今儿早上又送我父亲他们出府,我都还没歇脚呢,没想到裴将军您这儿又有急召。”
不像她意料之中的,裴瞻听完竟然没有落井下石奚落她几句,而是问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帮忙?”
听到这里的傅真就更觉得稀奇了!她脑子里飞速转了两个弯,问道:“裴将军是不是有什么求我?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只要是正经事,看在你派来的两个护卫昨日帮了我母亲大忙的份上,我绝不会推辞!”
裴瞻好好的心情,让她一句话给弄没了。他目光斜射过去:“我寻你,能有什么不正经的事?”
“那可没准儿。”傅真手托下巴,搁在桌上眨巴眨巴两眼,“毕竟我地长得可不赖。”
她对自己这副皮相可是打心底里满意的,奶奶的,前世她可是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以这么美的面貌面世。
裴瞻无眼地抬头看了看天:“收起你那心思吧!我对你这号不感兴趣。”
傅真的手指尖在脸蛋上弹起来:“那你找我干什么?”
“我路过。”裴瞻掏出那支钗,抛向她面前:“顺道把这个还给你。”
死丫头跟初见面时相比,脸上倒是多了点肉。
但还是瘦,干巴巴地没看头。
“我的钗怎么会在你这儿?”傅真惊讶地拿起钗,一眼就认出来就是自己昨日戴在头上的那支。
丢没丢,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想想一回府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哪顾得上理会这些?但落在裴瞻手上,她却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我在山神庙里捡的。”裴瞻睨她,“傅小姐果然阔绰,这支钗少说值二三百两银子,你就这么任它落在荒地里。莫非你没听说过财不露白的道理?下回再追贼,可记得把东西收好,免得招来更多的祸事。”
傅真顺手将钗插回头上,笑道:“裴将军今日话不少。”
裴瞻顿住,随后他站起来:“走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傅真伸手把他扯坐下:“急什么!来都来了!”
裴瞻竟没能奈何她,没好气地瞅她一眼:“你还有什么事?”
傅真笑嘻嘻道:“裴将军方才不是想帮我?我这里正有件事!”
裴瞻重新端了茶,说道:“我只是问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并没有说要帮你。”
“一样的!”傅真接着便道:“就是我父亲升任礼部主事那事儿,我还没来得及多谢将军。”
裴瞻喝茶:“不必,你我只是交易罢了。”
“那这个交易现如今还能变动吗?”
裴瞻停住:“变动?”
她又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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