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对于彼此的了解自然超乎常人。
梁诗潼觉得不正常,也只是一种隐隐的直觉。
郑姨笑着说,“诗潼小姐,我老了,没有你这样冰雪聪明,我只知道,世桢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也是,”梁诗潼撇嘴,“我哥做事向来不听人安排,还好他不昏庸,不然这要是在古代,他就是一听不进谏言的暴君。”
亲妹妹吐槽最为一针见血,郑姨被她逗笑,心道,若世桢真的平庸,这位子也不会落到他手上。
梁诗潼仰倒在椅子上,屏幕影片一帧帧而过,不时映着她几分愁苦的面容,她叹息道,“怎么办,我还是觉得他们不对劲,我怎么觉得这两人还没我跟方邵熟呢?”
郑姨其实也有点这感觉。
尤其是方才,世桢命人将门锁住,这种怪异感尤盛。
但她不可能明说,只状似无意道,“你要真不放心,就在这住几天?”
梁诗潼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与其千想万想,不如实地观察。
免得她担忧,还得生生憋着。
愁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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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蓁本以为梁世桢会去公司,谁知在她进去后,他便自然而然走进来,将门关上了。
他神情太过寻常,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
但全蓁却还是因那股忽然而至的雪松气息而呼吸微滞。
距离再次拉近,又一刹远离。
梁世桢理了理衣袖,经过她身侧,走去面前的胡桃木办公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看这架势,他今天应该不打算出去。
全蓁抿了抿唇,强迫自己放t松,抬眸打量四周。
这间书房跟梁世桢个人的气质特别搭,暗色做主调,间或搭配几抹没那么跳的象牙白,办公桌背后是一整面存放文件的办公柜以及落地窗,再向里,有一爿简易的休息区,那里靠窗摆放一张沙发。
全蓁意外发现自己存放在楼下办公桌的东西已被人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她看眼梁世桢,见对方已开始全神贯注办公,她便也定了定心神,将自己电脑打开。
但,大概是空间内另有一人的缘故。
全蓁很难集中精神,一篇论文没看完,又切换到专业书,最终她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进去,便索性将一旁自己上次未看完的小说抽了出来。
这本书她之前看过一遍,但时间过去很久,许多情节都已忘记。
上次在地下藏书室看到,全蓁不知怎的,又将其抽了出来。
书中以一段婚外情开场,女主因为母亲灌输的愚昧思想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婚后,她很快便因痛苦而将全副爱意寄托在一位狡猾的有妇之夫身上,但当两人关系被撞破时,她满心以为的局面并未出现。()
他的丈夫要带她离开,而她的情夫则选择明哲保身,让她同自己的丈夫离开。
全蓁是昨天刚从开头开始翻的,眼下正看到情夫以巧言令色将自己的算计包裹成甜言蜜语,而女主正在同他激烈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