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一口烟,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反正我的罪行足够我死好几百次了,无所谓了。”
玕治放下手中的档案,退出房间,进入隔壁房间。
“老大,辛苦了。”季清冲向玕治抱住对方,悄悄把手里的棒棒糖塞到他手中,轻声在他耳边道,“辛苦
了。”
玕治疲惫地望向子宸道,“宸医生你猜对了。”
子宸盯着镜子对面哭的积极惨烈的女生对季清说,“去威胁一下隔壁的那位。”
季清立马摇摇头说,“宸医生,这么吓唬人很过分,会留下心理阴影。”
子宸却十分冰冷地说:“她看着章女士死的时候应该要有觉悟。”
季清拿着吓人的剧本去了对面房间。
玕治重新起身准备继续去审魁,子宸按下他的肩旁说,“这次一起。”
魁听到开门声,抬头一看,看到戴着眼镜的子宸睁大了眼,立马挣扎着要从刑具桌上起来,她大声质问子宸,“你是不是认识叫“沐风”的少年。”
子宸面部没有任何变动,只是在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眼神明亮了片刻,随即他语气冰冷,丝毫没有情绪变动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魁看着双手扣上的银链对他说“把我的手机给我。你把手机给我!!!”
子宸看了一眼玕治,玕治向他点了点头,他这才起身交给她,她双手颤抖着输入密码,错了几次,嘴里怒骂了几声,成功打开之后,打开相册把照片调出来给他看,“这是沐风,你是不是认识他。”
这个面孔子宸永远忘不了毕竟是自己捡来的孩子,但是子宸没有回复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她摊牌了直接说,“只要你肯告诉我跟他相关的事情,我承认我的罪行。”
子宸很冷漠的问,“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子宸永远也不会想到了解沐风以前故事,竟会是从他人口中,魁是看出来了不回答接下来的问题是不会容易的告诉她答案。
“他救过我。”魁情绪有点过激,可能想到了相遇的场景。
子宸可不管这些接着问:“在哪里?你遇到了什么?”
魁惨惨笑着说,“我当时被迫卖身体那天的客人有虐待倾向我用尽全力跑出来衣衫不整,我报警了,可没人理
我,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把他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和钱给了我。”
我当时披着比我小很多的衣服问他,“那你自己用什么?”
他却笑着对我说,“父亲说过要对女士温柔。”
‘后来我动用肮脏的关系知道了我遇到少年的那一天刚好是他家被火烧没了,父母也去世了。
我想帮他但是我亲眼看到你比我抢先把他带走了,看着少年笑得很愉悦我也就没有追出去。’随后她往子宸脸上吐了一口,但是你没有保护好他。
子宸垂着眼眸抬手擦掉口沫,丝毫没有愤怒的迹象,只是抬头看魁的时候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死人。
玕治扭头看了一眼子宸,只见子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便立马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是真的,没撒谎。”
子宸没有跑题反而淡定的问,“讲述一下杀人动机。”
魁冷笑着抬了抬头,“没有动机,不过你这个人虽然顶着冰山脸,但脾气还怪好的,这下我终于放心了。”
子宸用力捏着手中的笔,内心骂道,‘放心个鬼?关你什么?’嘴上依旧冰冷,十分公事公办,“我可以告诉你和沐风有关的事。”
还是这招有用,魁说,“‘他们’安排的姓章的看到了不该看的,具体我也不知道。”
我只负责带人去□□她,让她陷入崩溃不愿向外救助,玫瑰花是我安排急诊小哥订购,听说她很喜欢玫瑰,我就当做对她的弥补,她买的药是我让人卖的酒也是我让人在急诊提了几句,她并不知道安眠药和白酒会产生反应,是我把她弄死的。”
子宸很快停下笔又问:“树林里的脚印?”
魁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违心地跨赞他,“真细心,是妹妹的,花店打工人,我需要把她已经死亡的照片交给‘他们’我就让妹妹帮我拍照。”
玕治起身插话:“‘他们’到底是谁。”
魁完全放弃了活着的机会说:“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了‘他们’等级很高我只是在最低层而已,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沐风的事儿了吗?”
子宸冷冷的眼神闪过去,“知道对你有什么好处?”
魁向玕治要了烟,双手颤抖着点烟,吸了好几口:“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他对我说‘父亲告诉他对女士
要温柔’也有可能是他告诉我‘生活再艰难也要活下去’的时候;无所谓了,只要他过的好我会很高兴,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逃离那个鬼地方但是为了能看到少年的童真我选则了留下,我像傀儡一样活着,‘他们’挥动着控制我的线,少年时我唯一的救赎,在他身上我看到了自由,坚强和善良。”
子宸的一直没有变化的眼神似乎有了温度说,“他过的很好。”
魁显然是不相信他。
此时季清进来把隔壁承认的消息准备告诉玕治时,看到了手机里的照片下意识的说,“哎,这不是机器人吗?案件跟他有关?”
魁立马问季清:“你认识他?”
季清没有多虑,十分坦诚道,“认识,我同学。”
魁像个老母亲一样继续追问,“他现在过的好吗?他有工作吗?”
季清察觉异样皱着眉反问道,“这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