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做事是真厉害呢,这边准备捅刀子,另一边却让她的去赔笑脸,送银子。陆铮得了银子好处,还以为自己赚大发了,又捞了一笔呢,估计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恐怕是没命花了吧!
这一次二奶奶把许良,张德,张泰这一帮浑人都叫过去了,凭她的心机算计,那还找不到一个好法子么?
一想到这里,梁实家的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当初他怂恿柳松的时候,怎么就没仔细琢磨一下?叫花子门前还有三尺硬土呢!柳松什么地方下手不好?最好是等着陆铮出了张家大门,在新城河大堤上,直接把这小子打死扔河里去那最是利索干净!
后悔不及了!梁实家的看了看手中的对牌,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这对牌就是权力,现在西园的对牌交给花寒筠了,他梁实家的就彻底沦为一个跑腿的奴才了。
。。。。。。
西角院死寂一片,三间房子前后左右,鬼影俱无。
影儿没有跟着老祖宗还有太太们再回大姑娘张宝仪的院子,而是抽着冷子就跑回来了,她前后左右找遍,什么人都没看到,一时她颓然坐在了院子里,内心一酸,忍不住流泪。
“铮哥儿还真是福浅命薄,这就死了么?”
“家里的一些主子,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大奶奶多柔弱的人?松哥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偏偏就有人利用松哥儿来害人!”影儿越想越觉得心思沉重,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往下掉。
她和陆铮谈不上有交情,甚至她从骨子里不怎么瞧得上陆铮,可是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她心中便觉得堵得慌。
昨天晚上,影儿还陪着他还在书房读论语呢,一本论语陆铮三天就读完,倒背如流,句读训诂毫无差错,影儿着实震惊,她第一次觉得以陆铮这等悟性天才,将来在科举上高中举人、进士其实并不可笑。
未曾想。。。。。。
影儿又想到自己的境遇,老太太那边不要她了,二奶奶就做贱她让她跟了陆铮。
陆铮现在没了,三爷浩哥儿说要让影儿去他房里,公子房里的大丫头,那是公子的心腹肱骨,贴心人儿,浩哥儿院里的清瑶还侍寝呢!
影儿在陆铮房里待了,又去浩哥儿房里那算什么事儿?
一念及此,她悲从心起,脑子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反正是要遭主子做贱,主子们弄死了铮哥儿,我活着让她们看到了也只怕碍眼得很,与其给她们添堵,还不如我索性也去了干净。”
“影儿?”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啊。。。。。。”
她惊呼一声,像是踩在弹簧上一般,一下子弹了起来。
她倏然回头,看到身后规规整整的站着的不是陆铮又是谁?
“三。。。。。。三爷?您。。。。。。”
她脸色苍白,无语伦次,看到陆铮像是看到了鬼一般,不是说死了么?莫非是白日遇鬼不成?
“我有点累了,在卧房里休息一会儿,你去把司棋、小竹他们叫回来,我让她们去了厨房那边,我吃过饭了,吃饭不用叫我!”陆铮淡淡的道。
影儿连连点头,她暗地里用手使劲的掐了掐自己,感觉生疼,这不像是在做梦呢!
她的心情没来由的一下好了,道:“三爷,您没事儿就好,哎呀,您这衣服可淋湿了,外面在下着雨呢!我。。。。。。”
“没事儿,去叫司棋他们回来再弄吧!对了,晚上我读《孟子》,还需要你继续教我!”陆铮平静的道。
影儿出了西角院,脚步轻快,去了厨房,发现司棋等三个丫头已经取好了饭食,没心没肺的在和几个小厮婆子们聊着天呢!
“当时的情形我可是吓傻了,咱三爷可镇定得很,也活该柳松挨棒子,三爷都警告他了,他还不管不顾的往三爷这边冲,齐大爷的棍子是吃素的?”
“这一棍子抡下去,松哥儿连哼都来不及哼,直接被打飞,落地之后就不能说话,浑身抽搐,一口气转不过来,估计就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