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沈凉从怀里掏出一大把专门派人熔炼的金豆子,照着百花楼大门里就抛洒了进去。
“手快者得!”
高呼一声,再撒一大把。
连见多大场面的妈妈桑,也不顾形象的跟着去抢了。
“花妈妈,两位姐姐我带走了,晚些时候给你送回来啊!”
花妈妈撅着大腚抢金豆,头也不回的摆了下手道:
“不送回来也行,全看殿下心情!”
“哈哈!好!”
撒出第三把金豆子后,沈凉就托着两位好姐姐的馒头瓣儿上了象车。
褚食乐笑眯眯的看向两女。
“二位姐姐好,食乐这厢有礼了。”
二女也是极为配合的坐着行礼。
“褚少爷好~奴家这厢还礼啦~”
待得沈凉上台落稳,褚食乐立马笑着将一双母女揽入怀中,放肆大笑道:
“走喽!”
晋城第一大恶少和第二大恶少集结上街,免不了得吓哭几个孩童、吓跑几个良家姑娘。
对此沈凉和褚食乐早就习以为常,也乐得顶着“跋扈恶少”的名头招摇过市。
只不过区别在于。
沈凉是藏拙,是猥琐育。
褚食乐则纯属是尚处思想幼稚的年岁,感觉当恶少没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一切都理所当然,而不需要像绝大多数伪君子一样,明明很想尝一尝姑娘嘴唇上的胭脂,还偏要强忍着说一句——不以成亲谈爱情的行为都是耍流氓。
“喂!李老头儿!数数人数,甩几根糖葫芦上来!”
途经那刚嫁出去傻闺女的糖葫芦摊贩,褚食乐扯着破锣嗓子招呼一声,差点没给耳朵背还只顾着吆喝小买卖的老爷子吓得栽倒。
回过头来,瞧见是王府小殿下外加晋城最有钱的商户少爷,摊主大爷立马赔上笑脸,一边警惕着二人座下这庞然大物给他一脚踢死,一边小心翼翼的凑到旁侧,把糖葫芦架子高高举起。
“殿下,褚少爷,二位随意取,今儿是团圆节,老朽就不收钱了,权当是送给二位的节礼。”
褚食乐没好气的大翻白眼,手上却是已经摘了几支糖葫芦分给母女、雨雪。
“谁家送节礼就只送糖葫芦,你这老家伙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摊主大爷顿时面露苦色。
“褚少爷息怒,老朽刚嫁了闺女,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褚食乐本还想继续逗逗他,却被沈凉瞪眼打断。
“行了,今晚有的是节目,搁这找啥乐子?”
说完,沈凉不显和善却也不显凶恶的从怀里掏出一颗金豆子,真就像一个无良恶少般丢到大爷脚下。
“吃了那么多年糖葫芦,到底还得是你老李头儿家的最对味,赏了,剩下的糖葫芦随便给大家伙分分,然后趁早买几壶好酒几斤好肉,去亲家找闺女团圆去吧。”
老李头儿弯腰捡起金豆子,虽然不是第一次得这位王府小殿下赏,但还是忍不住心底感激,却面上不敢多言。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周遭不少准备迎接团圆节节会的百姓瞧见这一幕,无不是在默道一声“此子败家”之余,又恼于没个机会跟老李头儿一样得到丰厚赏赐。
只有少之又少的人会多想一步——
晋州第一恶少,似乎从没有真正做过什么叫人打心眼里愤恨难平的恶事。
反倒是城里城外那些所谓的书生君子,常有不耻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