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如拨壳的鸡蛋,柔肤腻理,削背如玉,经一只带茧的大手抚弄,阵阵颤栗。
当小腿抵在床边时,季绾不可抑制地后仰,坠入绵软的被上。
君晟单膝跪在床边,弯腰扯去她最后一丝屏障,向外丢开,慢条斯理的动作略有些佻达,透着季绾熟悉的小坏。
她倒在被子上双手换胸,紧张地吞咽下干涩的嗓子。
“念念,别挡。”
话语经锋利的喉结浸润,别样蛊惑。
季绾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戏谑。
那样一张美如冠玉的脸,眸光朗清,气韵卓然,怎能说出这样厚颜的话?
“别挡。”
君晟的声音再次响起。
低沉染哑的嗓音敲打在耳膜上,季绾揣着忐忑张开手臂,呈现出最直观的美。
清润眸光变得幽深,君晟以食指轻抚,引季绾腰肢下陷,傲然起伏。
一声极合时宜的嘤咛溢出檀口。
季绾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缝,克服着紧张偏过头,给了他最好的视角。
优美的鹅颈侧弯,被月色映出柔美的线条。
君晟倾身,仍保持着跪姿,单手撑开,掌心充盈。
“念念,为夫不方便。”
傲然变得剧烈起伏,季绾挣脱不开,雪肌红润欲滴,她转过脸直视上方的人,杏眼染了春情,楚楚含嗔。
“快拿开。”竖起纤细的食指戳了戳覆住她的另一只手,季绾微肿的唇抿了起来。
君晟没放开,张合手指,在听得一次次隐忍的嘤声后,不再克制,单手解开革带,握住季绾的手来到衣襟处。
季绾有些气,却碍于他的确不方便,忍羞就范。
一件件绸缎衣衫飞扬,峻拔的男子单手勾起女子的腰。
半垂的帷幔彻底落下,遮蔽旖旎景致,也遮挡了升起的潮气。
季绾在自己的嗓音中渐渐放纵,沉浸在君晟给予的恣睢和舒畅。
帷幔如浪,层层波动,直到子夜不停息。
将近寅时,季绾趴在君晟的怀里,枕着他的胸肌,虽困倦,却不想立即入睡。
纾解余温的男子忽然感到心口一热,他低头看去,见怀里的女子正吻在他的心口。
怦怦的心跳再次失控。
在君晟翻身意欲倾覆时,季绾赶忙捂住他的嘴。
“我累了。”
君晟吻了吻她潮湿的掌心,“我让人备水,先沐浴。”
季绾困得眼皮沉重,却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馨芝带人送水时,屋里味道浓郁,任谁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季绾薄了脸,用被子蒙住自己,等仆人们离开,缓释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君晟的伤口不能沾水,季绾先行沐浴,随后替他擦拭身体。
有些地方避无可避,她难以直视,拧干帕子递过去,“自己擦。”
夜已深,君晟没再逗她,拿过帕子擦拭起来。
季绾目不斜视,余光仍是瞥到了该看也不该看的。
莹白的耳朵发热滚烫。
之后,两人相拥在新换的被褥里,等季绾睡去,君晟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
第74章
深夜如泼墨,二皇子路过东宫时停下脚步,转了转食指的琥珀戒指。他清楚帝王的心思,无非是在观望哪个子嗣更具备储君的资质。
他至今没有单独的府邸,东宫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住进去的,整日与皇弟们挤在一起,可谓烦闷至极。
为聋、哑、盲症的学子请命的事,舅舅龚赟和兵部尚书正在御前为他邀功,不知能否因此得到封王的机会。
带着一身的酒气,他越过东宫,目光晦暗,刚巧不巧,偶遇了从燕寝出来的姚麓。
如今贵嫔位分加持,女子更显矜贵,与那晚在冷宫中被他相逼的可怜模样大不相同。
慕戚挡在一众人的面前,眼尾投下暗影,被侍从手中的宫灯拉长。
“夜阑阒静,姚贵嫔该侍奉御前,怎地离开了?莫不是说错话,被撵出来的?”
承昌帝夜里接到急奏,姚麓识趣地退避,没有赖在燕寝,这会儿听到慕戚的揶揄,不禁冷笑,“与二殿下有关吗?”
自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