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时刻疏离的瞳色不动声色地有了一抹光亮,干涩的朽木,被施舍了一滴水源,活不过来,但离死亡更远了一步。
白羽溪的腰忽地被温北英掐住!
薄茧划过肌肤,上下刺激着白羽溪的大脑,嘴里吐出好听火灼般的呜咽,“嗯…”
温北英反客为主,白羽溪的后背被紧紧抵在书架上。
温北英不是个温柔的人,他喜欢主导,强势在他这里表示爱。
如兽类。
偏执大胆,所有的一切欲望都明目张胆。
温北英呼吸拍打在白羽溪脸庞,他捧着白羽溪的脸,看见他就又想靠近,温北英再次俯身亲了亲白羽溪。
“怎么了?”温北英带着安抚地问。
两人之间白羽溪主动的时间几乎没有,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往温北英怀里靠过。
往往那种时候伴随着的是白羽溪身体不适,但即便如此,白羽溪最大程度也只是主动靠近他而已。
白羽溪从未主动吻过他。
“怎么了?”温北英指尖划过白羽溪发鬓他将人抱入怀中,“别害怕。”
白羽溪攥紧手,脑海中构想许多说辞,他哑声说,“刚刚…又听不见了。”
白羽溪在海底的时候因为污水排放被困在人造管道几日,失明失聪过一年。
他第一个见到的人类是温北英,那时候还未能完全看见听见,温北英知道这件事。
听见白羽溪的话温北英摸了摸他的耳朵,力道由重变轻,“现在能听见吗宝贝。”
白羽溪说能,“我想来找上次的药。”
“能听见就不要吃了,那药不好。”温北英哄着人说。
温北英的手顺着耳旁摸到白羽溪的眼睑,“眼睛疼吗?”
“疼。”白羽溪别开脸,眼下酸涩的发疼。
命运总是在和他开玩笑。
多年前那次的污染源排放是温北英签下的字。
他主导的一切。
白羽溪那一年的暗无天日,在那样弱肉强食的海底世界惶惶不可终日,一个人躲在深海的角落哪里都不敢去,差点被分尸,差点被饿死,差点忘了怎么开口说话。
这一切都拜温北英所赐,他为什么要来爱他?他有什么资格爱他?
白羽溪眼眶发红,他为什么要遇到温北英。
为什么杀不了他。
白羽溪思绪被带着坠入虚空,那股难受痛苦的情绪不受控制的喷涌而来,白羽溪身子轻颤着,哭腔也越来越浓烈。
温北英抚摸着他的后背,拿出手帕擦拭白羽溪的泪水。
白羽溪侧过脸,忽地一口狠狠地咬在温北英肩膀!
温北英的呼吸重了些,他没有推开白羽溪,任由白羽溪咬着。
温北英顺着白羽溪的发丝轻抚,喘息愈重。
白色的衬衣浸出淡淡的血迹,肌肤被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