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先前是谁让我走心,管挖不管埋?”荀星河又不乐意了。
这事要搁以前,荀星河绝对不会因为私人感情叨扰到傅悦时面前去。
可这次不一样,或许是病急乱投医,又或许是因为傅悦时是他身边为数不多,或者说唯一的知情者,总之,他这个旁观者,应当比自己这个局中人看得更清楚些才是。
“你得帮我。”
荀星河近乎恳求地说。
能让荀星河主动开口求人的事情不多,虽然傅悦时自身从无成功案例,但他自认比某个实战经验无数,感情经历却几乎空白的人要好太多,遂听完事情经过后,大言不惭地开了口。
“很简单,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荀星河:“……”
要敢问他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哦,你不敢啊。”傅悦时通过他微妙的沉默顿悟了,“那就做你拿手的事,走肾吧。”
他们现在的关系本来就是通过一纸合约绑定的,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听说还有报酬,不如顺便问问小池总什么时候兑现?”傅悦时觉得,以小池总现如今的身价,能开出的报酬,只高不低。
怎么看也不是笔赔本买卖。
“兑你个头!掉钱眼了吧你,我要你何用?滚滚滚……”荀星河气呼呼挂掉电话。
他真是昏了头才会叫这人出谋划策。
话虽这么说,一转头,他还是认真思量了一番傅悦时说的办法,重新钻进浴室冲了个澡,套了件不知道哪里找来池旭的衬衫,光着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一连敲了四五次无人响应,荀星河都要以为对方是故意不理他的了。
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什么,立即掉头去了书房。
万幸书房的门还没修好,池旭就在里面。
推开门的前一刻,荀星河迟疑了一瞬,可还没等这一丝迟疑化作实质,里面便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
紧接着,房门大开,池旭站在窗前,双指夹着烟蒂,嘴里吞吐着白雾的模样也随之映入眼帘。
“你……”两个人同时开口。
池旭垂眸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最初的慌乱已经被沉稳代替,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
倒是荀星河……
“你这是做什么?”
那一大片白实在太过晃眼,从进入视线范围内的那一刻开始,池旭就没有移开过目光。他挑起眉梢,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个不遗余力折腾了一整天的男人,想看看他到底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荀星河艰难张开口,声音略显滞涩。
一个从不抽烟的人忽然开始抽烟,原因无非那几个。
小混混可笑的耍帅,还有老烟枪戒不掉的习惯,这些都不可能出现在池旭身上。所以要么是压力太大,情绪不佳,要么,他比任何人都迷茫,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于是只好按部就班顺着原来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