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餐食都无处摆放。
只好先唤他:“吃饭。”
“嗯……先放着。”
闵煜头也未抬,只拿着笔,仍对着面前竹简,愁眉紧蹙,似在苦思。
忽的,他感到手中的笔被抽走。
抬头看去,戚言正在面前,一手托着餐盘,另一手则捻着他的笔。
“襄王且看看周围,四处可没地方能放了。”
闵煜方才醒觉:“原来是戚姑娘。”
“国事忙不完的,先吃饭吧。”
闵煜苦笑着:“心里堵,也实在吃不下几口。”
戚言将他面前的竹简抽走,换了只碗上去。
“那就喝些粥。”
是黄米煮的些稀粥,汤汤水水,看着倒也清爽。
她随手将身边几堆竹简理了理,将食盘放在地上,阅起了从襄王案几上抽来的竹简。
兴许是戚言翻看政务的样子实在令人安心,闵煜可算将心事暂时放了放,端起碗喝了两口薄粥。
“缺粮、缺钱……”
戚言看完了竹简,说白了,时下襄国大半的问题都是穷的。
闵煜放下碗,叹了口气:“不要说储备余粮,眼看着就要开春,可襄国,却连粮种都拿不出来。”
可不么,连国君都得喝薄粥,襄国实在寒碜得可以。
“复辟时不是抄了许多世族的府库?”
“一半给了薛国商行,换了行军的物资,余下一半,多用在修补要塞和水渠上,紧要用钱的地方多,当年世族虽四处搜刮,可本身也年年向靖国进奉,收藏再多,也经不起用。”
提起钱粮,闵煜就头疼不已。
一句复兴襄国,又岂是单单复辟就可的?
要想养活、养好这么多人,更是难逾上青天。
戚言道:“此事说难不难,眼下正有一人可解。”
戚言这么一说,闵煜也能猜出几分,只是……
“襄国早已抵无可抵了。”
整个襄国真是穷得底儿掉,实在拿不出什么与那大商交易的了。
国宝凤鸣佩还没来得及拿回,就要再抵一次吗?
可抵归抵,上回好歹还许了世族库藏一半作为货款,如今的襄国该往哪里找些能入得了大商眼里的东西?
戚言却笑起来:“谁说是要与他借贷交易?我是要向襄君举荐,此人大才,若为襄臣,可解当下困局。”
吃醋
飞鸽传信,书短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