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郁清。待看见桌上的鱼头时,浓眉一皱。
“大人,鱼头是发物,你身上有伤。”他提醒了一句。
他本也是个粗汉子,不太在意些太细的东西。可是最起码的东西他知道啊,昨日才让郎中剔除腐肉,今日就吃鱼头,这不是想伤口恶化。
龚拓好像没听见,又夹了一筷子。
“大人,查到了。”郁清干脆直接说正事,不去看那碍眼的鱼头。
果然,龚拓停了筷子,抬头看去:“拿过来。”
郁清双手将几张纸递过去,龚拓两指一夹接过。
“凌昊苍,四年任观州知州,水灾那年,正逢他官职提升,准备调去京城。”郁清简单说着,面无表情,“其妻宋氏,出身士族。大人的外祖宋家,两家虽同姓,但不是同族。”
龚拓薄唇抿直,垂眸看着纸上信息,清楚明白的罗列:“一子两女?”
“对,”郁清点头,“事情出了后,凌家家产罚没,他的妻子儿女由贵籍发入良籍。”
“这样啊。”龚拓捏着纸张,指肚摁在一个人名上,凌无双。
她没说谎。
作者有话说:
狗子:你哥不是好人。
无双:你全家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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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的委实不小,就连常年在观州的春嫂也是十分惊奇,说难得一见。
茶肆里没什么人,偶尔邻里的婶娘经过,站下聊两句,人心里都有分寸,避开了前日前那场婚礼。
凌子良在学堂教书,无双不好过去打搅,就在茶肆帮忙。年底了,也对对账。才发现平日忙碌不觉得,其实进项相当不错,这样下去,明年就能换一间大铺面,剩下的给曹泾准备,读书总是最花钱的地方。
近晌午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个女人,高昂着头进来,挑剔的眼睛四下打量,难掩脸上的嫌弃。
她甫一进门,无双和春嫂就看了过去,无怪乎那身打扮实在打眼。身上披着件大红色斗篷,那领边镶的可是软和的狐貍毛,一看便是大贵人家出来的。
春嫂想上去招呼,被无双一把拉住,示意人去忙,她来接待。
春嫂也没在意,正好水房里的水该开了,便掀了帘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