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弯腰出去。
蓝色的反光,照着两个人先后规避。
孟闻听率先问了句:“您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
彼时后门的风吹进来,唐徽脑子渐渐恢复清明。
“没什么,我们走吧。”
雨水停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唐徽站到屋檐下,孟闻听将车来了过来。来的时候随便停的,位置比较远。
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沾有泥泞的工装靴。
唐徽把纸巾递给他:“擦擦吧。”
“感恩戴德,你竟然会替我设想。”褚殷放接过,擦去手指的水渍,就把纸巾丢了。
原本眼里对她的那点欲火,也熄灭了。
唐徽做不到这么收放自如,反倒挺领情他没有造次,就算他们曾经睡过,但现在还是太背德了,日后想抹除掉,也少不了一番折腾。
她坐进副驾驶的功夫,说:“那么看谁先回家。”
褚殷放没回应,唐徽沉默着,关车门看后视镜的时候,她才发现脖子上有一小块齿痕。
半路,前方驶来一辆摩托给路堵上。
孟闻听按了两声喇叭,对方毫不动摇。
唐徽只好降下车窗,对面的头盔同样抬起护目镜,男人的眼睛没什么温度,凉凉开口:“唐老师,你的药瓶落在我这了。”
孟闻听扭头看向已经系上安全带的唐徽,没表现出反感,多少有些诧异。
唐徽摸遍全身的口袋,惊恐地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降压药还真就不见了。
“我就说怎么找不到,原来是被你捡走了。”她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思索半晌,“我现在不着急吃,回去你拿给我。”
凉风飘零,褚殷放只穿了一件短袖,他瞥了眼钥匙扣,“我晚上不回去,你自己过来拿,我赶时间。”
唐徽不明白他催的这么急干嘛,她穿得单薄,说:“那我不要了。”
褚殷放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的发言:“我扔了你别觉得可惜。”
那药要和安神胶囊一起吃,配一次很麻烦。
唐徽这才下车,手刚伸出去,褚殷放倏地攥住她的手腕,大力将她拽到道路内侧。
车轮在水坑碾过,溅起的水花迸溅唐徽的衣服、头发上。
而褚殷放,因为有她的遮挡,浑身上下一尘不染。
很诱人
地面不平整,那辆车开得飞快,一路溅起大片水花。
出于惯性,唐徽的头就往前撞过去。
一瞬间,褚殷放伸胳膊挡在前面,她脑袋哐地撞到他胳膊上。
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很快收回去了。
唐徽看了看褚殷放,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收回视线,重新上车,余光看到褚殷放左手比较收力地拍了下护板,看着前面超速的汽车,面无表情说了句话。
看口型只有一个字。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