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人虽躲到一边,但背上棉衣碎裂,利爪生生划破了皮肉。
魏长乐抱着白菩萨在地上奋力滚了两下,拉开与山豹的距离。
但山豹一击不成,却已经再次扑上去。
孟波厉吼道:“畜生,这里。。。。。。!”握紧手中刀,义无反顾也是冲上前。
魏长乐躺在地上,白菩萨压在他身上,看到山豹扑来,想也不想,将白菩萨甩到边上,低吼一声,坐起身来,右拳握起,朝着龇牙咧齿的山豹一拳侧挥出去。
“砰!”
这一下又快又猛,度也是极快,狠狠地打在了山豹的面门上。
一声吼叫,山豹身体侧翻出去。
也便在此时,一条绳带如同毒蛇般飞出,山豹身体还没落地,一条腿已经被绳带巻住。
那绳带猛力一甩,山豹便被甩到一棵大树边,重重撞了上去。
孟波这时候也如同猛虎般冲上前,不等山豹落地,挥刀斩落,砍在了山豹的脖子上。
他一刀砍下,却不停歇,手臂不停,连续挥刀,十数刀下去,山豹便再不动弹。
“公子。。。。。。!”白菩萨扭头看过。
只见魏长乐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白菩萨急忙挣扎起身,跑上前去,蹲在边上,关切道:“公子,你怎样?”
魏长乐摇摇头,勉强笑道:“没事。”
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
他正要站起身,却感觉后背一阵辛辣刺疼,不由嗦了口气。
“你哪里受伤了?”白菩萨见状,立时知道不对。
傅文君却宛若魅影般过来,绕到魏长乐身后。
只见到魏长乐后背棉衣碎裂开,漏出的肌肤是清晰可见的血痕,而且还有几根枯枝刺入伤口处。
魏长乐被山豹伤了后背,却还是抱着白菩萨闪躲,在地上滚动之时,枯枝扎入了伤口处。
傅文君摘下腰间的水带,蹲下身子,低声道:“忍一下,我帮你处理伤口。”又取了一块布巾,用水清洗伤口。
白菩萨忙到了魏长乐身后,看到背上情景,先是一怔,但马上显出既担心又感激的神色。
“高人,我这里有伤药。”白菩萨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涂在伤口上,可以止血疗伤,而且伤愈后不会留下疤痕。”
她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出手救自己,魏长乐绝不会受此伤害。
傅文君清洗好伤口,结果那瓷瓶,打开闻了一下,这才将伤药小心翼翼涂抹在伤口处。
白菩萨看着魏长乐皮开肉绽的后背,怔怔呆。
当年差点葬身塔靼游骑兵的马刀之下时,师傅挺身而出,救了她性命。
除了相依为命的那两位姐妹,所有与她接触的人,都是存有图谋,何曾有真正在意过她?
魏长乐竟然不顾性命出手相救,这是白菩萨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大人,喝口酒!”孟波上前来,摘下牛皮酒袋子递给魏长乐:“受伤后,一口酒下肚,什么都感觉不到。”
魏长乐哈哈一笑,接过酒袋子,仰灌了一大口,笑道:“孟二哥,这是什么酒?好烈性,但很过瘾,痛快!”
“北方的古城烧。”孟波军人出身,见魏长乐如此洒脱,心下更是钦佩。
他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大人反应机敏,身手不凡,年纪轻轻却能一拳打飞山豹,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也无人相信。”
他疆场厮杀,知道那一拳的实力。
那头山豹体型不小,体重不下于两个身材魁梧的猛汉。
战场肉搏,一拳想要打飞一名壮汉,那几乎没有可能。
但魏长乐仓促之下打出这一拳,就相当于打飞两名猛汉,这力道实在是让孟波惊叹。
“回头路过这里,咱们扒了它的皮,拿回去给师。。。。。庄主做衣裳。”魏长乐又灌了一口酒,将酒袋递还给孟波,笑道:“这豹子大,多余的再给二哥做双皮靴!”
傅文君刚涂好伤药,闻言轻叹道:“伤成这个样子,还能说笑,你这颗心是真大。”
“白菩萨,大人可是为了你才受伤。”孟波看向呆呆怔的俏尼姑,“要不是大人反应迅,你现在已经死了。”
白菩萨低下头,轻咬下唇,幽幽道:“大人千金之躯,怎能为我犯险?这。。。。。。这不值得。”
说话间,俏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