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玄桦琉苏连夜赶回长华。
二人来看陆月燕时,褚摇光还趴在床边睡觉。
琉苏见状,示意玄桦放轻脚步,但褚摇光还是醒了,是被噩梦惊醒。
三目相对,褚摇光揉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琉苏眼圈发黑,“血毒的事情已经联系各大仙门开始处理了,如今都在召回弟子,我们本就在回来的途中,结果收到消息,就急急赶回来了。”
二人走过来,玄桦苍白着一张脸,“月燕师兄怎么样了?”
“云泽说性命已无碍,只是要昏上几日。”
琉苏怒不可遏,眼里腾起水雾,“这群魔头,伤了月燕师兄,还有白桦……”
玄桦面色冰冷,沉默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褚摇光挑眉,琢磨着他是要跟去极北,救白桦。
她看向琉苏,疑道,“云泽上仙要杀去极北,你不去吗?”
后者神色落寞,“这种场面,我……的实力只会给他们拖后腿。”
褚摇光盯她两眼,勾起她的肩,扯唇笑,“不去就不去嘛,正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有你帮我照看陆月燕,我就能多睡会懒觉了。”
琉苏牵强地笑笑,正要说什么,褚摇光就走去一旁的小榻边,一屁股坐上去,没两下就睡着了,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琉苏,“……”
这家伙!她连夜赶回来都还没休息呢!
这时门又被推开,邬羽跑进来,“月燕师兄!”
琉苏冲他比个噤声的手
势,邬羽见到床上的人,听话地安静下来。
他眼角一瞥,面色难看,低声骂道,“琉苏师姐,那个丑八怪怎么在这里?”
琉苏轻声道,“她照顾了月燕师兄一晚上,让她好好休息会吧。”
邬羽冷哼,嘀咕道,“有我来照顾月燕师兄就可以了,能不能把她赶出去……”
刚入夜,琉苏实在熬不住了,带着邬羽走了,独留下褚摇光一人。
祁寒送来汤药和晚饭,走来温声询问,“摇光姑娘,若是累了,可以换我来。”
褚摇光摇头,“我不累。”
“……”祁寒转身离去了。
她端起那碗米饭,尝了几口,觉得不如陆月燕的手艺好,没吃多少就食不知味地放下碗筷。
她又端起那碗黑糊糊的汤药,看了眼榻上的人,琢磨着该怎么喂药。
她把他扶起来,靠在床上,自己喝了一口汤药,捧着他的脸,一点一点,慢慢凑近。
就在她即将触碰上他的唇时,眼前的人睫毛微颤,睁开来眼,一双清眸没什么情绪,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有丝迷茫。
褚摇光,“噗——”
下一瞬,一口汤汁全糊在了他脸上……
沉默,永恒的沉默。
良久,他闭上眼,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看她,声音略沙哑,“你在做什么?”
褚摇光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抹布给他擦脸,刚碰上,他抓住她的手,“这是擦桌子的。”
褚摇光,“……”
他揉了下额角,无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