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居然还抱着一丝期待,哈哈,简直像个小丑。
那殷绪泽在这哭个什么劲儿呢?黎凌更不理解了,站在沙发边上板着脸,一声不吭地瞧着他。
“满意了?”殷绪泽吸了下鼻子,自己拽着沙发背坐了起来。
他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因为掉泪的原因鼻音变得很重:“黎凌,你是不是在耍我?”
“?”
“我什么时候耍过你?”这人说话半半拉拉的,黎凌的心态已经快崩了;但考虑到这人难得酒后吐真言,他就说:“殷绪泽,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在哭什么?我什么时候耍过你?”
殷绪泽伸手捞过那杯水慢悠悠地喝着,一直到喝完都没再吭一声,似乎也没打算继续往下聊。
“算了,爱说不说吧。”黎凌气的不行。
看他拿着杯子不知道要去哪,殷绪泽就拽住了他的衣角,不肯放手。
“松手。”
“我已经认真回答你了。”他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黎凌,“你又去哪?”
“我去洗杯子。”黎凌没好气道。
“别去。”殷绪泽的两只眼睛发红,“杯子不要了,你别走。”
黎凌心说,你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既然取向不一样,你干嘛又表现得像是个弯的不能更弯的大钩子?见面的第一天就想走,他还勾着不让走?
谁耍谁啊?
可……殷绪泽双目泛红,眼里满是哀求,黎凌又觉得他不像是演出来的。
最后,黎凌还是心软了,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和殷绪泽并排坐下。
他拉过殷绪泽的胳膊,试图把人从沙发上架起来,“那……走吧,我先带你回屋。”
“我不去。”
殷绪泽还在闹,就是别扭着不肯从沙发上站起来。
“听话,床上躺着更舒服。”
“不去。”
……
两人坐在沙发上,这样来回争吵了无数个回合。
黎凌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很沮丧了。虽然几年前他就已经猜到殷绪泽拉黑他的原因,但今天真的听到殷绪泽亲口实锤了,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
殷绪泽再这样一闹,他今日份的耐心就被耗了个一干二净。
“黎凌,你还在耍我。”殷绪泽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让他云里雾里的话,“你为什么没走?”
“特大爷的,倒打一耙让你玩了个明白是吧?不是你拽着劳资的衣服不让劳资走的?!趁我现在还愿意扶你,劝你赶紧给劳资滚上楼!不然我现在就打个车回家,你死了活了都没人管!”
黎凌对他也没了好脸色。
果然还是这样沟通感觉更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