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早上一桌一塌的空旷,看着温馨了不少。
“不急,深夜别惊动了人。”
福叔捧着碗,“快,吃点儿羹汤,大人伤的重,睡了大半日了。。。。。。”
羹汤咸香,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让薛龄想起养自己长大的老道士,那也是个碎嘴老头,读书、识字、看人、谋生。。。。。。
教了他这个半吊子徒弟,临死也没过上两天好日子。。。。。。
薛龄有意甩开脑中杂念,“福叔,小六他们呢?”
“回来了回来了,在前头跟人吹牛呢!说大人神勇,他们跟着一块儿杀了好多兔妖!”
这俩货,兔毛都没见到一根就缩的老远,这会儿说他们合力杀了兔妖。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镇妖司的人就不会只盯他一个了。
福叔收了碗碟,又奉了清茶,殷勤周到。
他言行间少了畏惧,多了几分敬意:“大人,漱漱口,别说他们,就是整个青阳县都炸了锅了!”
正午人多,镇妖司的人带着薛龄他们三人,还有两车尸骸进城。
一行人加起来,也没那一颗硕大的兔妖的头引人眼目。
“街上都在说呢,这兔妖吃人成了精,俩门牙比城门砖都大!”
有兔妖的事儿在前头挡着,还有镇妖司的人吸引眼球,为非作歹的薛狗算不得大浪花了。
薛龄松了一口气,地牢里还有人呢,他得赶快去处理了。
“福叔,帮我找身衣裳,我得去趟地牢。”
“哎,好好,”福叔脸上的笑意淡了点,“大人,往后日子越来越好,这样的事儿。。。。。。”
伤口细密的痛起来,薛龄脸色惨白:“去吧,再取点银子来。”
福叔立刻住嘴。
薛龄穿戴整齐,由福叔跟着,半扶半搀的去了县衙大牢。
地牢阴暗,老鼠比虫蚁更多,深夜就更是渗人了。
薛龄的脚步声惊动了牢里的人。
“呦!薛大人,您老人家怎么这半夜过来了?”牢头谄媚的很,毕竟薛龄可是他的大金主。
牢头他们整日对着囚犯,手下武差都是见过血的,比前衙的衙役凶狠百倍,用来抓人进牢再合适不过。
原身和牢头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抓人进牢榨油水这事,县老爷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到手的银子干净,其余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来看看,这是上个月的红利,牢头收好,最近镇妖司的人进城了。”
牢头掂了分量,笑眯眯的收进怀里,“最近利薄,大人还添了这么多,小老儿晓得厉害,大人放心。”
牢笼里的人见了,更是暴怒!
“薛狗!你目无枉法,冤枉好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
这些人咒骂不休,大多是被榨干了钱袋,没钱赎身,被原身扔在这儿,当储备粮的。
狐妖点名要幼童,他们才没派上用场。
粗略看了一眼,妇孺老弱倒是没有,大多是街上的市井混子,也只有这些人手上会有些脏钱。
这就好办了。
对付这些人,讲道理没用,只有比他们更混更狠。
“呦,还没学乖呢!”
薛龄抽了牢头腰上的大刀,把门上的锁链敲的叮当响!
“谁要是再敢满嘴喷粪,我就剁了谁的脑袋喂狗!”
福叔、牢头他们吓的哆嗦,四下一静。
“天大地大,衙门门开的更大,你们这些地痞流氓落在我手里,就是你们的报应,还不知道学乖?”
“眼看着上头要来巡察了,你们这群臭虫在街上晃荡岂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