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见到他,朗玥反射性后退,飘在屋顶动不了,才想起自己现在不用怕他。
只是这隐隐的疼痛是怎么回事,莫非灵魂也能感觉到疼?
症状在她看向景曜时加剧,她只好尽量忽略他。
“太医说…说…”一个嬷嬷不断迟疑,景曜一个眼神扫来,骇得她立即开口:“恐怕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他逼近嬷嬷。
嬷嬷立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是太医原话,老奴不知。”
“没用的东西,马上换其他太医来。”景曜吩咐下去后,坐在床边。
他伸手想碰她那张颓败的脸,到半空不知怎么又缩了回去。
太医陆陆续续地来,战战兢兢地走。
“这位姑娘五脏四肢皆受重伤,且因小产失血过多。”
“神思忧惧,郁结于心,气血两亏。”
“生息微弱,无从治起。”
“……”
太医们要么摇头,要么摆手。
景曜的脸色越来越吓人,甚至把后来刚进殿的年轻太医惧得立在原地,不敢向前。
“你是等本宫请你吗?过来,给她看诊。”
年轻太医哆哆嗦嗦搭上朗玥的手脉,良久之后,准备开口。
“本宫不想再听一样的回答。”景曜斜睨着他,眼神幽冷:“你想好再说。”
为难人家太医做什么?朗玥在屋顶愤愤不平。他怎么总是这样蛮横霸道。
年轻太医抬袖擦掉额头冷汗,犹豫半天方开口:“这种情况恐怕只有枕幽谷才能治好,只是枕幽谷从不轻易给官宦权贵诊治。”
景曜眉头一皱。
年轻太医赶紧往下说:“不过,益安堂的丁大夫幼时曾在枕幽谷习医多年,或许他会有办法。”
“想不到偌大太医署,皆束手无策,还得指望枕幽谷出来的人?”景曜轻嗤。
年轻太医低头不敢言。
第二天。
那位益安堂的丁大夫便被请到东宫。
诊完后摸着胡子写药方:“身上的伤按老夫的方子,除了再难有子嗣,可好个七七八八。但神元方面不是我的专长,能不能醒来,难说。”
朗玥听完大惊。
什么?竟然可以治?那自己岂不是还要回到那个躯壳?
不,她不想回去。
景曜听闻有生机,厚赏丁大夫。
丁大夫看着眼前一盘金条,没有接:“诊金一两银子。”
侍卫墨因:“这是殿下赏你的。”
“殿下莫为难老夫,老夫虽早已出谷,但不得用医术为己谋利的规矩断不敢忘。”
景曜思忖片刻后应允,付给他一两诊金,亲自送他出殿。
之后的几天,景曜亲自给她喂药,朗玥脸上开始有红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