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巴坦特顿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玩味:“但是你以为易钊会为你这幼稚的行为而感动,然后更爱你吗?”
“”
“如果他能见听见,有意识,只是无法醒过来,恐怕只会在心里怨恨自己耽误了你的前途。”
戾的眼中闪过一抹茫然,巴坦特仍在继续:
“然后在无限的自责与痛苦中度过每一天,这一切都是你”
“巴坦特。”
达约法打断巴坦特的话,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巴坦特不为所动:“他有多在乎你,你自己最清楚,好好想想易钊愿不愿意看见你这样。”
他说完,起身离开,留下客厅不敢出声的几虫。
半响,卡维忽然出声:“首局说得对,易钊没有其他牵挂,只有你,无论如何,你应该让他放心。”
见雄虫都说话了,蒂尼也跟着小声附和:“我们都希望易钊能够醒过来,但是上将,如果他醒过来了就看见你这样子,一定会很难过。”
“如果我醒不过来了,我一定希望雄主”
意识自己的话不对,蒂尼立马住嘴,忐忑不安地抬眼,果然看见戾黑洞洞的眼睛看向自己:“希望什么?”
大概是戾的压迫感太强,雌虫老实回答:“好好继续生活。”
但残余的理智和危机感让他把‘忘记我’这三个字咽回去。
“是吗”戾喃喃道。
其余几虫见状,对视几眼,没有打断雌虫的思绪,默契地悄悄离开。
达约法和斯普走在最后,赶在门缝闭合之前,最后看了雌虫一眼,刚见他站起来,大门就彻底关闭。
完结
“我让你难过了吗?”雌虫轻轻问。
只是不到两年的时间,易钊外表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丝毫的不同,连头发的长度都维持着之前的长度,时间仿佛静止,把易钊牢牢困在里头,连同着戾。
雌虫弯着腰,目光第无数次落在易钊脸上,渴望能够捕捉到那怕一点细微的变化。
现实却是易钊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哪怕一次,对此戾其实一直接受良好,今天却无比希望能到易钊的回答,他有些害怕,自己真如别的虫子所说,让易钊不高兴了。
“易钊,你和我说说话吧。”
戾最终还是伸出胳膊,抱住易钊,这次他卸下身体的力量,任由自己靠住了易钊,近乎是乞求道:
“你理理我吧。”
易钊静静坐在轮椅上,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戾,柔软的发丝随着雌虫的动作轻轻抚摸了戾的脸颊,好像终于做出了回应,戾忽然觉得很难过。
在基赛星得知易钊出了事无法立马赶到时他没哭。
看见易钊眉头紧皱,了无生机地躺在治疗时他没哭。
几百个深夜里得不到易钊的回应时他也没哭。
现在,在易钊的怀抱里,他的眼泪一颗颗落下,落在易钊颈间,顺着滑进对方的衣领。
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易钊好过了一些,自己总是那么无能,照顾不好易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