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你走路怎么一点儿声都没有?”
“是你太专注了。”
戾木着脸回答。
“是是是,我太专注了。”易钊笑着说,一边把手伸向戾手里的盒子。
接过时他手一沉,差点儿把盒子给摔出去。
“这么沉。”
易钊掂量掂量,又屈起两根手指关节敲了敲,实心的。
他把实心的铁块儿翻到另一面,恰好看见它面上浮出了几条粗细长短不一的横线。
“横过来。”
易钊照做。
原来是竖线。
“最细竖线代表一分钟。”
戾伸出手指碰了碰其中的一条,又微微挪到另一边,
“五分钟”
看见易钊垂着的视线紧紧地跟着自己的手指,他继续挪动手指,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易钊起先的注意力全在戾的光滑白皙手指头上,随着戾的声音不停地响起,他才转移注意力。
“从左往右依次是时,分,秒,中间的白点是间隔。”
代表的数字越大,竖线越粗,也越低,反之越细越高。
易钊见戾就要介绍完了,心头一跳,立马根据耳朵捕捉到的戾说出的几个数字,对应上不同的竖线,心底快速盘算着,很快反推测出对每根线代表的时间。
可还没来得及再回味一边,竖线突然有了变化。
“现在多少点了?”看着易钊平平的表情,戾开口问。
“九点零二。”易钊自信答道,他估一半算一半,得亏这个时间还算简单。
“嗯。”
戾说完就不出声了,两虫靠得很近,两眼之间只有半臂的距离,静悄悄的,易钊忽然觉得吸入的每一口空气的存在感都在变强,
“为什么不用数字直接显示。”
他开口打断了即将升起的某种不可言说的气氛。
“用不同的竖线表示不同的时间是最开始的计时法,已经使用了千万年。”
戾把视线转移到报时器上。
“数字的也有。”
话落,报时器上的竖线开始变化,伸缩变换着组成了几个数字。
易钊说不出话来。
“大部分的公共场合使用的都是竖线表,喜欢那种?”
“竖线的。”
易钊决定入乡随俗,竖线表并不难认。
报时器上的数字悄然的变回竖线,易钊没有把‘铁块儿’还回去,捧着左看右看,没发现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两只手端着递给戾。
戾接过报时器,把它放回原位,自己回到沙发上坐下,没再打扰易钊。
等易钊觉得消化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