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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们自然不相信乔微是这种人。
偏偏任艳说得像模像样,特别是当舅舅过来,看到女儿的样子,撕了乔微的心都有。
乔微:“我有证据,我上次见王厂长,表姐也在。除此之外,这一段时间都没出富明村,哪里去见什么王厂长。而且我连王厂长的身份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他就会听我的?表姐与王厂长一看就很熟,别不是表姐自己引来的吧?”
任艳:“我……我也与他不熟,只是想着可以帮竹器厂拉生意来着。”
呵呵,乔微如果不知道事实,差点就感动了,“说得好听。”
舅舅脱下衣服给女儿披上,“我的好女儿,你好心帮她,她却害你,不行,这事今天没完!”
乔芳此时也出来了,看到任艳污蔑姐姐,她坐不住了。
“表姐,巴结王厂长的不是你吗?你跟我妈说的话我可听到了。你说成绩不好,想进厂,你走了王厂长的路子,只要给他儿子找对象,就让你进厂。”
竹器厂销售的陈强,上次接待过王厂长,他恍然大悟,“难怪上次任艳带来的那位王厂长,说是看竹制品,偏偏把自己的傻子儿子带来,而且缠着乔微问这问那,都是跟竹制品没关的问题。”
围观的群众恍然大悟。
原来是任艳想害乔微,没害成,反而害了自己。
“脸真大!自己坏,还要上门来找麻烦!”
“我说,简直是不要脸。”
“滚吧,别脏了我们富明村的地方。”
舅舅护着任艳离开。
眼看他们好像并不打算追究王厂长父子,乔微好心地帮他们报了警。
他们走后,竹器厂又忙了起来。
第一批的二十个学徒,已经有半数开始做竹制品,加工资了,其中最优秀的石亮,工资已经涨到三十,早就还清预支的工资。
但是也有两个,是怎么也学不会,乔秋生与他们谈过话之后,他们决定调岗,一个力气大的,去砍竹子,一个平时比较讲卫生的,安排他搞卫生。
竹器厂又开始招工了,这次仍是招四十名,不过学徒的人数上升了,四十人当中,三十人当学徒,做杂事的,只要十名,并且三十名学徒,女同志也可以报名。
石亮的婶婶也来报名了。
石亮的奶奶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求小儿媳把名额让给自己大儿子一家。
石亮的奶奶骂:“你就是贪心,你家已经有石亮竹器厂里赚钱了,你看看老大一家,守着几亩薄田,还要养我这个做妈的!你们忍心吗?”
石家婶婶显然是一个不善于吵架的:“我家有股份的,我有资格来。”
石亮的奶奶:“股份才多少钱,当初一人就一百元,我可听说了,你家拿的分红,还有石亮的工资,早就超过这个数了,要不你就把股份卖给你大哥家,扣掉你家的分红,就按五十元卖给他吧。至于石亮的工资,就给你们留着。”
石亮奶奶几句话,就想让石亮的叔婶把股份让他大伯一家,说什么石亮的工资给他们留着,说得好像石亮的叔婶一家还占了便宜似的。
富明村都知道石亮的奶奶偏心,没想到偏得这么过。
“不仅想要进厂的名额,还想连股份也抢了!”
“还说石亮的叔婶贪心。”
“我听说,石亮大伯家,隔几天就吃一次肉。谁家的生活有他家好啊。”
“说什么他大薄家只有几亩薄田。当初分家就大伯一家是长子分最多,又因为石亮奶奶跟着大伯一家过,又多分了两亩,当初石亮爸死了,妈跑了,石家一家的田,就被他大伯一家罢占了。石亮的叔叔婶婶老实,田没抢到,还接手了石亮这个烫手山芋。”
“虽然我婆婆也偏心她小儿子,不过面子上至少是公平的,石亮奶奶也太过份了。”
大家议论纷纷,都站在石亮婶婶这一边。
无奈石亮婶婶真不是吵架的料,她只会说:“股份我们不卖。”
乔微都为她着急,想要下场。
齐丽拉住了她,“乔微,你以后还要在富明村与他们打交道,我来吧。”
齐丽冲上着,“石亮的奶奶是吧,我看不下去了。你也欺人太甚!石亮的大伯想要竹器厂的股份?我给你算算呀,竹器厂厂子建成后,已经实际利润将近一万元,再加上现在有的订单,竹器厂原来的股份翻了三倍,你要买股份?”
石亮的奶奶点头:“想啊。”
齐丽笑了,“那行,你让你家老大拿三百元出来,然后来求齐亮的叔叔婶婶,看他们愿不愿意割爱。不过我看竹器厂势头这么猛,就算你们愿意出三百,他们也不一定肯卖。三百元,不过是两三年的分红,你要打动他们,至少得拿六百元过来……”
“还有啊,你说石亮大伯一家守着几亩薄田,我怎么听说有十八亩之多。其中有四亩四分田,是属于石亮家的吧,他罢占了这么年,该还给石亮了吧?然后再赔石亮一年四百斤粮食,不过分吧?”
田地就是庄稼人的命根子,种了别人的田,给一百斤粮食一年,真不过分。
当即有看热闹的,纷纷喊着:“不过分。”
石奶奶醒悟
齐丽回屋拿乔芳的算盘出来,有模有样地打着,“一年四百斤,十年就是四千斤。石亮的大伯呢,快叫他来还田还粮食!没粮食,折成现金也行。我都帮你算好了,现在一百斤粮食是十三块八,四千斤就是五百五十二元。看在亲戚的份上,两块钱就抹掉了。”
齐丽一通算,边上人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