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个。”
沈渥手一顿,狐疑地看祝淰。
祝淰:“看我干什么,摸牌啊!”
“这个放这里。”祝淰伸出手指导沈渥,“这个这个这个,还差一个就可以胡了。”
第一圈,路重山默默地给沈渥放了个炮。
祝淰乐得拍沈渥肩膀:“沈渥,胡了!”
念完他发现有什么不对,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说,牌胡了,没说你。”
付导说:“没关系淰儿,你放心,让沈渥‘糊’还是需要一点儿挑战的。”
沈渥笑道:“这就赢了?”
祝淰:“我们赢了,观战吧。”
三个人在那边打,祝淰就边给沈渥讲解,几圈下来,庄繁星也胡牌结束,最后只剩付导和路重山对战。
付导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局输出了心理阴影,摸牌的时候说出了心里话:“路大是不是故意的?刚刚放淰儿牌,现在还放沈渥、小庄,能不能心软一点,也放放我?”
路重山挑眉,毫不留情地清一色带根胡牌。
“靠……”付导难以置信,“路大,这也太残忍!”
祝淰同情了付导两秒,以他浅薄的阅历来看,他的朋友圈中能与路重山一战的或许只有于墨一。
“不行!我要换位置!”付导起身,“总让你给他们放水,我要监督你!”
路重山:“就算换了位置,你也赢不了。”
“……”付导哭晕在墙角,赶紧找来薛城救急。
薛城对麻将也是信手拈来,嫌光打不够过瘾,说道:“这样吧,我们以酒代输,输了多少分,就要喝多少杯,一次最多三杯。”
路重山和庄繁星没意见,付导当然不会拒绝。
见沈渥也一脸无异议,祝淰很自觉地转头安排道:“我们要是输了,你喝。”
沈渥笑:“好。”
正合他意。
新的一局开始,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换了个位置还是因为薛城的加入,祝淰和沈渥一方输得很彻底,不说胡牌了,打出去的有效牌都寥寥无几,还总是给人放炮送杠。
祝淰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学艺不精,最终导致沈渥连喝三杯。
实在对不起于墨一精心栽培。
祝淰:“……不好意思啊,还好你能喝,我下次就带你赢回来!”
然后接着又输了几局。
最后还是路重山估计又看不下去了,放了个巨大无比的水让他们顺利胡牌。
时隔一个小时再度体会到胜利,祝淰激动地对沈渥伸出手掌:“耶!我们赢了!”
他等着阵营同伴的击掌,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祝淰晃了晃手,疑惑地提醒:“沈渥?”
就在他因为得不到回应想要收回手时,掌心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觉。
随后,又感觉什么从指间的缝隙穿过。
沈渥握住了他的手。
祝淰直接愣在了原地,从来没想过“击掌”还能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