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阙没作声,唇边挂一抹淡笑,抽完最后一口烟,将人拉过来,就这么来吻她。
付迦宜微微睁大眼睛,瞬间尝到他口中回甘的淡淡烟草味。
跟上次相比,他这次不留余力地索取,跳过几个不必要的步骤,直奔主题。
心跳声在耳朵里放大数倍,她虚虚攥拳,两只手撑在他胸口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姿势,变成缠住他肩膀。
又纠缠一段时间,天旋地转,她被抬起,面对面跨坐在他膝盖上。
她头发散在肩后,有几缕缠在锁骨处,痒得钻心。
程知阙帮忙解决了烦恼,左手穿过长发,覆在她后颈,指节冰凉,和她皮肤的烫意成了鲜明对比。
房门虚掩着,那条缝隙是光明的出处。
穿白色工作服的家政恰巧经过,推着清洁车,脚步声和滑轮声由远及近。
付迦宜紧张得不行,想去扯他从衣摆探进的那只手,用眼神示意有人过来了。
下一秒,舌尖传来轻微的刺痛。
程知阙松开她被吮得发红的唇瓣,吻她耳后那块细嫩皮肤,哑声提醒:“专心点。”
漫长一段时间过去,走廊渐渐没了声音,程知阙把手伸出来,替她整理好凌乱的上衣。
她今天穿了件杏色雪纺衫,钉珠绑带设计,前几颗盘扣被解开,衣领外翻到肩膀,锁骨几处红痕还没来得及消褪。
始作俑者盯着瞧了会,不紧不慢地帮忙系上盘扣,又将绑带还原成之前的样子。
做完这些,程知阙抚摸她脸颊,低声说:“想什么?”
付迦宜回过神,“……想你。”
程知阙笑了声,“我不是在你面前,怎么还需要想?”
“那不一样的。”
“你们小姑娘的心思不太容易猜。”
付迦宜显然不信,“我在你面前,和一丝不挂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区别。”程知阙说,“迄今为止,我没见过你一丝不挂是什么样。”
付迦宜这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轻推他一下,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坐到原来的位置。
一场电影过半,她没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剧情走向上,窝在程知阙怀里把玩他的金属表带,摆弄到最后有了倦意,寻个舒服的坐姿,阖眼假寐。
再睁眼时,电影已经结束,荧幕处在待机状态,眼前整片雾白。
付迦宜意识还有些涣散,整个人几乎是懵的,语调掺杂了轻微的鼻音:“我这是睡了多久?”
程知阙低头扫了眼腕表,“两个多小时。”
“……怎么不及时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
付迦宜觉得赧然,用手背碰了下干燥的嘴角,确定自己没流口水,这才放心。
她不去看他,背过身整理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