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干嘛?”
齐周蒙头跑进里屋,看到纪云景一身红衣的时候愣住了,然后才注意到不止纪云景,整个屋子都是一片红。
像洞房。
“怎么不穿衣服就过来了?”纪云忙把齐周拉到火炉旁。
齐周还一脸懵:“你……”
确保齐周不会冻到,纪云景才微笑看向齐周,然后放开手朝床铺走去,拿起另一件红衣。
齐周的心开始砰砰跳,脸也开始发热,直到纪云景展开衣服站在面前,齐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做什么?”
纪云景期待地看着齐周:“穿吗?”
齐周看看纪云景身上的红衣,再看看面前一模一样的,抿唇抬起了手。
纪云景替齐周套上袖子,然后是另一只,然后整理衣襟,最后系上腰带,套上外衣。
两人执手在这挂满红绸点着红烛的房间,俨然就是一对真正的新人。
齐周嗔怪道:“就你花样多。”
纪云景眉眼含笑:“喜欢吗?”
齐周环视了一圈,无奈笑道:“哪有新人不拜堂直接入洞房的?”
纪云景凑近:“我等不及了。”
齐周羞涩地推了他一把,那力道轻得跟摸没什么两样。
纪云景抓住齐周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齐周害羞地低头。
纪云景轻轻抬起齐周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视线交融,情意绵绵。
唇齿交缠间,刚刚由某人穿上的衣服又由某人亲手褪下。
第二天早饭时,只有将军一人坐在桌前。
还好敬茶时人到齐了。
雁儿和常哥儿跪着磕头时,纪云景悄悄在背后牵住齐周的手。
齐周垂眸掩住笑意,生怕被将军看出不对劲。
但其实他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
将军对雁儿和常哥说了一些祝福和叮嘱的话,拿出一包红布包裹的银子递给常哥。
给了改口红包,这个礼仪就完成了,常哥扶起雁儿。
下人正要把蒲团拿走,将军却抬手阻止,然后看向纪云景和齐周。
“你们是不是也该敬个茶?”
齐周怔住,纪云景率先反应过来,高兴地拉过齐周就跪在母亲面前。
齐周红着脸不敢看将军。
纪云景:“母亲愿意成全我们?”
将军故意道:“不成全你们还能分开不成?”
纪云景紧紧抓住齐周的手:“不”
雁儿紧张地看着,生怕母亲说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将军笑了:“行了,你娘可不是那棒打鸳鸯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