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很苦,为了让傅景年喝完药,我每次都得想尽办法取悦他。
慢慢地,把药喝完,就已经变成了他对我的恩赐。
说完话,他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进了浴室洗漱。
屏幕还亮着,屏保沈幼宜的大头贴。
还有六个粉色花字:“乖爸爸,吃药药!”
傅景年裹着浴巾出来,点开手机,看到屏保后,微笑不语,一脸宠溺。
随后又皱了皱眉,应该是胃又疼起来了。
撇向我的眼神中,全是嫌弃和厌恶。
可能是怪我没熬药吧。
只用个屏保提示他“吃药药”,就能得到他的宠溺与温柔。
十年婚姻,连坐月子都要给他熬药,却只换来了日渐淡漠的夫妻情感。
我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伸了个姿态夸张的懒腰。
用哈欠来掩饰眼角的湿润。
我提高音量,又重复一遍:
“你哪天有空,我们去离婚。
我净身出户,只要女儿!”
傅景年仿佛被刺痛了,停下了回复信息的动作,勃然大怒:
“沈诗月!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一个孕妇,不好好养胎,又作什么妖!”
“整天疯疯癫癫的,你知道这对集团的负面影响有多大吗?”
呵!
原来,还记得我怀孕了!
我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费力的掀开被子。
睡衣下是平坦的肚子,还有睡裤上,渗出来的殷红血迹。
“傅总,不用担心和孕妇离婚的影响。
我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