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也不管你如何称呼了,你能知晓我是谁便好。我乃景都驻军领林烁,负责着京畿防务小人不才,也是当今国舅爷的门生,就算赵公子贵为太师独子,也不是想杀林某就能杀得了的吧?”
沈安若怔了怔,问向赵瑾睿,“当今国舅爷是谁?”
赵瑾睿小声回道:“宁安侯张显宁”
“是他?”沈安若听到“张显宁”的名字,是瞬间来气,“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的狗倒先咬来了!”
“嘭”的一声,她直接掀了桌子,“林烁,你可有胆量与本公子一战?”
林烁,森然一笑,“一战?你当我傻啊,我既带着手下兵卒,又怎会亲自与你动手呢?”
说罢,他便扬手一挥,其身后的十名兵卒相继凑上,对着沈安若是瞪目吹气。
“呵呵呵”赵瑾睿已在指着林烁的鼻子颤笑,“林烁啊林烁,你也不抬头看看今日我带了多少人马,你这区区十人也敢亮出来丢人现眼?”
林烁极目望去,见三百府兵各个威武霸气,自也退去了嚣张。
“嘿嘿嘿我说赵公子,我等前来都只为寻开心,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当免则免当免则免得好”
赵瑾睿,讥笑道:“那你还不滚?”
林烁持一脸谄笑,缓慢道:“赵公子是这样的,就算我带的人没您的多,那我也是这“锦绣楼”的客人。赵公子同为客人,却要撵走我这个客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既然,我等皆为花魁柳霖霖而来,那不如我们就当场为柳霖霖赎身,谁的银子多,谁就将柳霖霖带走,如此这般也算公平嘛”
此言一出,众多宾客也七嘴八舌了起来
“赎身?就算是替柳霖霖赎了身,也是断然入不了家门的呀”
“可不是吗?有些人该在哪里,就要在哪里,一旦换了地方那可就不合适了”
“要说这柳霖霖也是倾城之姿,我等将其娶回府上也不吃亏。怎奈,她一介舞姬又怎能登得大雅之堂呢?”
“不行不行,我等皆出自书香门第,又怎能娶如此女子呢?”
林烁闻言,不断摇头,“你们啊也好意思说自己出自书香门第,平时在柳霖霖面前各个像条哈巴狗,这一提到为其赎身啊,就一个比一个躲得远咯”
他猛地望向柳霖霖,又奸笑道:“看到了吧?还以为自己有多金贵吗?像你这种人啊,一出生就该学会认命!别一天天都想着如何飞上枝头当凤凰,到头来还不是落个啥也不是?!”
“谁说柳霖霖啥也不是了?我赵瑾睿愿出一千两银票为柳霖霖赎身!”
——柳霖霖怎么说也是齐麟的挚友,既是大哥的挚友,赵瑾睿又怎能不帮一把呢?
“三千两!”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喝,直接将赎身的价格抬到了三千两。
众人皆好奇上望,却只见其影,未见其人。
沈安若知道喊话之人正是齐麟,她瞬间也起了兴致。
“五千两!”
赵瑾睿一顿一停地回望向沈安若,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大哥您可知五千两是多少钱吗?你们沈府真能拿得出如此多的银两?”
沈安若当即拍了一下赵瑾睿的臂膀,“沈府拿不出,不还有你吗?”
“我去!在这等着我呢?”赵瑾睿,忙道:“大哥,我府中是有钱,但,不也要向我爹张口要嘛,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八千两!”
没等沈安若回赵瑾睿的话,楼上的齐麟竟又喊出了八千两。
赵瑾睿是直摇头啊——齐麟刚回景都,又从哪来的八千两纹银呢?
这算来算去,不管是沈安若也好,还是齐麟也罢,喊出的岂不都是他赵瑾睿的银两
他已忍不了,转头直奔楼上,只求齐麟不要再喊下去了,否则,他们赵家就要倾家荡产了。
这时,林烁也喊出了“八千五百两”。
“九千两!”沈安若是不依不饶,紧追其后,她大概对自己喊出的数字毫无概念,女人一旦只想争胜时,连她自己都能压上去。
“男大哥楼下那位喊九千两的正是我向您提过的那位女大哥,我说你们俩能不喊了吗?你们有那么多纹银吗?”赵瑾睿不但气喘吁吁的,也如丢了半条命,“你们两人喊话之前,能先问问我吗?你们可不能将我赵瑾睿的一世英名毁在此处啊”
齐麟看了一眼赵瑾睿,自若道:“我很好奇,这些话你为何不对楼下的那位女大哥说呢?怎么,现在她比我要尊贵些?”
赵瑾睿,连哭带喊道:“这压根就不是尊贵不尊贵的事儿这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男大哥,您看这样行吗?我来替柳霖霖赎身,没人娶她,我娶!只要男大哥您不要再加价,我什么都可以”
齐麟淡笑点头,“好,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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