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祁明经的语气十分阴沉。
“我今天真的不行,有事情……过不去了……”
“你他妈的有病?”祁明经气得脸色煞白,直接爆了粗口:“人已经躺在那了,你现在才告诉我不行?”
电话里的男人几乎要哭了:“之前您也没说对方是……是……”
“十万,事成之后再给你加一倍。”
“祁少,这不是钱的事……”就算给他再多的钱,他也得有命花啊!
“别给我废话,”祁明经直接打断对方的话,冷声道:“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儿,五分钟内马上给我到酒店,否则你以后也别想再在这里混了。”
电话里的男人这时候几乎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当初祁明经只说让他睡一个人,可也没说要睡的人是沈正啊!
“抱……抱歉祁少爷……这个忙我真的忙不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祁明经还要再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咣”地一下狠狠扔到一边,气得直牙痒,他找的人也太不靠谱了。好不容易给沈正下了药抬到酒店,现在人却跑了,这匆忙之间让他上哪儿再去找人?
祁明经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茶几边,咬唇思索着,他想着想着,眼光就移到了茶几上的电脑上。
如果实在没有艳照的话,就弄几张裸照,反正只要能够达到威胁到沈正的目的就行,他敢惹到自己,就绝对要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祁明经立刻站起来,大步朝隔壁房间走去。
他走到房间门口后,犹豫了一下,抬手将门卡插进门锁里,“咔”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祁明经走进去后反手将门关上,慢慢走进房间内,他走到内间朝床上看去。沈正正阖着眼躺在上面,头微微向里侧着,胸膛小幅度地起伏着。
祁明经踟蹰了一下,一点点走到他身边低头朝他打量看去:他明明已经给沈正下了药,但他的反应似乎也太平静了一些。他回忆了一下卖给他药的人和他说的话,说这药吃了之后全身没力气,并且会变得非常敏感,急欲找人纾解,但看这样子也不像啊。
当时卖药的人还直朝他挤眉弄眼:您放心,这药的劲儿可大了,保证您吃了之后high一晚上!爽到爆!
想到这里祁明经还想直接拿刀剁了他,妈的,他哪里看起来像是被压的那个了?
他朝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沈正瞧了一会儿,眉头拧了起来,难道是因为吃下去的时间太短,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不管了,先把照片照了再说。祁明经咬着唇在床边站了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朝沈正伸出了手,开始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因为床很大,沈正躺在正中间,祁明经抻着腰解扣子解得很费劲,于是他索性直接将一条腿半跪在床边,弯下身去解。
等他将沈正上衣扣子全部解开之后,就开始动手去解他的皮带,他的手刚碰到皮带上的搭扣,就像是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他犹豫了一下,恶狠狠地瞪了躺在床上的沈正一眼,鼓足了勇气再次将手伸了出去。因为姿势的缘故,他着实费了挺大的功夫才解开。
祁明经长长地舒了口气,就在他动作粗鲁地扯开沈正的皮带,手指摸到他内裤边缘的时候,忽然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按住了他的手。
祁明经顿时一惊,下意识地抬头朝上看去,只见沈正正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眼神深得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下一刻,祁明经只觉得眼前一花,被沈正压在了身下。
事后
厉霍修走到季寇肖面前,半蹲下身看着他。
季寇肖这时候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但意识还算清醒,他哽了一下,仰头靠在墙壁上看着对方:“你……先出去。”
厉霍修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抬手将他因为汗湿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开。那药力实在是太强,只是这一点轻微的碰触,季寇肖的身体就像是腾起了一簇火焰,被厉霍修碰到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热起来。
季寇肖这时脱力地坐在地上,领口因为热被扯开了几颗扣子,露出里面微微泛红的皮肤,他的头发凌乱,眼角泛红,浑身散发着浓重的情欲气息。他想要站起来,然而浑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从前的二十多年一直活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与掌声里,哪里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他受不了厉霍修这样肆无忌惮看着他的眼光,忍不住发出几声急促的气促声,用力吐出两个字:“出去。”
厉霍修没开口,只抬手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随即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将季寇肖抱出浴室,大步走向宽敞的大床,动作轻缓地将他放在上面。
这时候药效已经完全发挥出来,季寇肖只觉得身体里像是着起了火,他忍不住蜷起身体,难受地攥紧了床单。
厉霍修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动手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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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霍修睁开眼,直起身坐起来,他朝身边正熟睡着的人看了一眼,嘴角泛起一点笑意。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季寇肖冰凉的额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季寇肖还在沉沉地睡着,这时候厉霍修当然想要陪着他,只是今天上午有十分重要的董事会,他不能不去,于是不舍得地又摸摸他的头发之后,才从床上坐起来。
他随手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浴袍披上,朝外走去,因为不想吵到季寇肖,便准备到书房的浴室里去冲凉。
等房门关上的下一刻,躺在床上的季寇肖忽然睁开了眼睛。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然后抬手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