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有苦衷?”骆昂愤愤打断。
“我为了她待在这儿破医院几年,就是等她想明白,因为我不想让她在邦孟衡和我之间为难。可是她又为我做了些是什么?她永远都在回避我们的感情,永远都是我在付出,没有回应的爱情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只会越飘越远。”
“对于她,我真的努力了。现在想想,或许还是因为我在她心里面不重要吧。”
姜南栀理解他,沉默半晌,问。
“克琳什么时候回来?要去多久?”
“不清楚。”
“骆昂,你想开一点。或许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骆昂嘲讽一笑,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克琳。
“回来又如何?不回来又如何?我从来都不是她的第一选择,我从来没有被她坚定地选择过,无所谓。”
姜南栀本想继续开导他,但感情的事情除了自渡,他人也爱莫能助。
想想也算了。
第二天,骆昂没上班,在宿舍呆了一天。
姜南栀一个人坐诊办公室。
园区的医院基本很闲,不忙的时候她就自己翻看学习缅语的书籍。
说实话,自学缅语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缅语刚开始入门是最复杂的阶段,但是把字母和发音掌握之后、再加上平时多下点功夫,也能学个大概。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中午食堂的人照常来给她送饭,不过还是不见裴迟。
吃完饭后她闲得无聊,或许也想出去偶遇他。
走到操场那棵大树下,她随意往树上那个吊床上瞟了一眼。
空无一人,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瞎溜达了十分钟,有两个诈骗区的员工从她身旁经过,似乎在津津乐道着什么。
姜南栀压根没听她们在说什么,只是在她们的谈论中意外地听到了凌冰越的名字。
“你们说凌冰越怎么了?”她没忍住上前问。
“江医生,你认识凌冰越啊?”一个瘦巴巴的女人说:“就那个刚来园区没多久长得小家碧玉的那个女人!昨晚她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刚刚被抓进地下室去了!”
另一个女人跟着接话:“对对对,听说要把她放进大锅里活活煮死!”
两个女人简短地说了几句,匆忙离开。
姜南栀内心本该波澜不惊,但是在回医院的路上,脑海中却是“活活煮死”这个残忍字眼。
对于人命,她到底还是做不到等闲视之。
权衡片刻后她回宿舍取了个东西,然后往地下室那个方向走去。
上次来地下室,还是贺敏死的时候。
如今再次踏入,有种触景生情的心伤。
门口那两个黑衣保镖没再拦她,毕竟她现在虽然地位不高,但也在园区是个受人尊敬的医生。
她往地下室走去,阴冷的风渐渐灌进她的肌肤。
使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越往下走,地下室里凌冰越的求饶声越加清晰。
“亮哥!放过我!求求你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去勾引老板了!我错了!”
随着凌冰越的声音落下,姜南栀也已经走到了地下室,眼前骇目的一切收入眼底。
只见她面前摆着一个铁制大锅,类似于泡澡的浴桶。
大锅下是一堆干柴和木炭,只要引火,便可以立刻将锅烧红导热。
而凌冰越全身赤裸的捆绑着手脚被两个男人强行按在锅里。
锅里的水淹到了她的脖子,只露出一个头。
而水面上还游动着无数条黑溜溜的水生物。
密密麻麻的一片,还时不时的蹿出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到凌冰越的脸上,她完全不敢动弹,脸色早已被吓得煞白如纸。
“哟!江医生,真是好久不见啊!”陈宏亮先看到她,神色意味不明,语调带着挑衅:“这么久没见,还记不记得我啊?”
姜南栀移眸,轻描淡写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