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从霖目光扫过她纤细腰肢,问:“你确定要借?”
郁绒点头。
他衣柜里正装居多,最后只能将一套家居服的裤子给她。
郁绒洗完澡,很快发现,这裤子……
穿不住。
一直在往下滑,很不稳当地挂在胯骨位置,从镜子里看真是累赘又邋遢。
她有些崩溃,总不能一直用手拎着裤子吧。
好在衬衣足够长,大腿遮了一半,她横了横心,就这样出去,并灰溜溜去主卧,将裤子还给贺从霖。
他问:“怎么没穿?”
郁绒讪讪的:“穿着往下掉。”
贺从霖想笑,有时候他觉得郁绒是个活宝,她有点搞笑却不自知。
他接过裤子,视线赤裸裸地扫过她白衬衣下摆之下,那双白皙纤细的修长双腿。
目光最后定格在她脚踝的红肿上,他想起来了,“该擦药油了。”
郁绒脑中纠结两秒。
按理说,现在伤势已经不太严重,她可以自己擦药油了,但……
享受男友服务,到底不一样。
她问:“你……会觉得我麻烦吗?”
她在家里的时候,有个小病小痛的,都不好意思主动求助赵念巧,因为挨过骂。
赵念巧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会照顾她的,但是她拿不准,所以能自己解决的事都不会开口。
他看不得她这个小心翼翼的样子,放下裤子拿起药油,语气软了些:“坐床上吧。”
药油被他倒进掌心,反复摩擦,直至手心发热,他才覆上她的脚踝。
郁绒呼吸屏了下,又吁出口气,男人的掌心温热,这种感觉很舒服,不过……
贺从霖似乎有些过于专心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脚踝,以温柔的力道轻轻按摩,仿佛心无旁骛。
她想和他说点正事,自己起了话题,“杨雪说她住在贺氏总部附近的城中村,我打听了一下,那边房租还挺便宜的,我算了我手里的钱,足够租几个月了,这样我暂时不会饿死,可以试着找工作,反正大四第二学年也没有几节课……你在听我说话吗?”
贺从霖没反应。
她蹙眉,“从霖哥哥?”
他还是没看她,注意力都在她脚踝,“什么?”
“你都不听我说话,”郁绒扁了扁嘴,“好了,都按摩好一阵了。”
擦个药油而已,他专心得就像在搞什么技术难度很高的科研工作似的。
贺从霖松开她脚腕,克制自己视线不要再去看她的腿,“药油要晾一下,你别乱动。”
他起身去洗手间洗干净双手再出来,才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啊,你果然没有在听,”郁绒气呼呼道:“我不说了。”
贺从霖走过来,伸手捞起床上的薄毛毯,盖在了她腿上,“现在你说,我能听得见了。”
郁绒还没反应过来:“你刚刚是选择性失聪?”
“刚刚……”他在她旁边坐下,望着她的眼神很深,“你穿这样,我没法集中注意力。”
郁绒缓冲几秒,耳根烧起来,“你……你……”
现在的他,偶尔直白得令她难以招架。
贺从霖问:“还说不说了?”
郁绒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又道:“不说的话,干点别的。”
好吧,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她说话,话音落下就伸手,将她直接抱到了自己腿上,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