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徐弦月正倚靠货箱杂物,闭目养神,思索对策。
她方才已经向他们了解过,他们都是某庄子的佃农,被掳来这里已有几日。已经有一波劳动力男丁被卖换钱了。
“官府不管吗?剿匪不应该是官府的事吗”
“官府?嗨呦,听说官府每次来都是吃饱喝足,收了好些钱财就走。
每每官府前来,这帮匪徒会消停一段日子。
一段日子之后又是卷土重来!说到底,官府也是帮凶阿!”
徐弦月拧眉,竟然如此不可理喻。
突然,她听门外声音响起:“有个新来的!长的还行,细胳膊细腿的扛包够呛,给妈妈你做个小倌我看可行。”
屋内一阵倒抽气声,那个婆子好心道:“之前不都是等三天,说不定他家里人能来赎,你!”
“就那个穷酸样,顶多是个小厮,能有多少赎金,倒不如卖了,还能捞一笔!……王妈就那个,你瞅瞅能卖多少……”
“有人赎我!”徐弦月连忙高喊
这怕是她向外界联系的唯一机会了。
“一百两银子!”
全场寂静。
那婆子也不说话了。
她觉得徐弦月八成急疯了,竟然扯这样的谎!
徐弦月凑近匪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说我是王府的人,你信吗?”
那匪兵惊诧的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你要是王府的,我就是皇宫的。
就算你是王府小厮,难不成王爷还能为你这个贱皮子付赎金?”
她就知道!
徐弦月磨了磨后槽牙,继续说:“是,我开玩笑的。我告诉你我家住址,那里有人能来付赎金。一百两银子!”
那匪兵目露震惊,但是数额巨大,他也不由得动心了。
只叹今日寨子运气着实不错,竟然逮了只“肥羊”!
徐弦月报了张叔的住址,一切只能寄希望于张叔了。希望他能找到容王,救她出去。
那匪兵记了地址便扬长而去,乐颠颠向大王通报讨赏去了。
重新回到堆满箱货的角落,徐弦月仍是忧心忡忡。
无意间一抬眼,忽然看见货箱上的熟悉标记。
这是!爹爹粮行的标记!
生怕是自己眼花,徐弦月又凑近了仔细观察了一番,果然如此!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竟是在此!
难怪秦越川查了几天无所收获,竟然是被山匪抢到了此处!
等等,这群人之前说,他们是……佃农!
“你们是哪里佃农!”徐弦月问那个婆子。
那婆子不知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只叹了一口气,答到:“是京郊黄庄的佃农。”
徐弦月心思电转,又问:“你们今年可是种了新的米粮?”
那婆子吃惊:“小哥儿如何知晓,今年新得了一批新粮种,叫,什么乌什么黑的米……”
“可是乌曼米?”
“没错,你?怎么全知晓?”婆子已经完全迷茫了,只呆呆的望着徐弦月。
原来如此。
这群佃农被掳,怕不是偶然,而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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