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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今晚悠着点儿（第2页）

她耸动肩膀：“不要了，我要睡觉。”

床头柜上，机械钟‘滴答滴答’。

言澄的思绪处于随时短线的状态。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季慎说了一句：“晚安，甜甜。”

她神经一颤，转身投入他怀中，勾着嘴角：“阿慎，晚…安……”

季慎没能‘晚安’。

不是因为言澄。

他冷静平息后，来了困意，但在夜晚的静谧中，床头的机械钟声音似乎被放大数十倍。

一整晚，季慎都没有深眠。

早晨，季慎因为生理时钟醒来。

他揉了一下眉心，睁开酸涩的眼皮。

适应几秒，他唇碰了碰言澄的额头，伸臂去摸眼镜。

他轻轻拉开她的手，打算起床，谁知小姑娘紧紧搂住他的腰，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季慎撑了撑眼皮，指腹摩挲言澄细滑的手背肌肤，然后轻拍一下，声音很温柔：“言澄，我要起床了……”

“不要。”她打断，皱着眉心，“睡…睡……”

“言澄……”

这次，被暴躁打断：“不要吵！”

她还蹬了下被子，烦不可奈。

季慎拉了一下言澄的手，没敢用劲。

他拿她没办法，也是真的没睡好，再次躺下。

她很讨乖地往他怀里蹭。

这一觉睡得很实。

季慎是被电话震动叫醒的。

他伸臂摸手机，言澄往他身上蹭，发出不舒服的嘟囔声。

季慎单手拍拍言澄肩膀，同时摸到手机。

他没戴眼镜，眼睛半虚着。

来电人：施璟。

视线上移。

北都时间：上午，十点十五分。

季慎闭上眼睛。

施璟昨晚的话还萦绕耳边。

——今晚悠着点儿，明儿别让大伙儿等你们俩。

季慎胸口微微起伏，睁开眼睛，摁掉电话，给施璟发了一条信息。

然后，他欺身，指尖勾开言澄脸颊的发丝，轻声呼：“言澄，起床了，我们约了人，已经迟到了。”

她根本不睁眼，不讲道理：“还没亮。”

她转个身，接着睡。

季慎起身，走到窗户前，拽开遮光帘。

言澄方向正对着窗户，被猛烈的光线照射，不舒服地拉被子遮脸。

但她迷糊地晃了一眼。

她小脑袋瓜慢吞吞探出来。

季慎声音浑厚：“言澄，天亮了。”

见她醒了，他去洗漱，绕过床尾。

言澄视线跟着季慎移动。

他没穿上衣。

薄薄的肌肉，肌理分明，有清晰的线条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