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曾经的事情,妁华再没之前的针锋相对,在她心里这也是无法疗解的过往:“我也不明,这么多年我都以为他已经身陨,多少次我也想问他为何,这几日他既说了还有真相,那必定另有隐情。”
说完,妁华突然反应过来,横眉冷竖:“我与你说这些干嘛!你休要再套我的话。”
阎絮:你也说的差不多了。
“我只是也为魔尊不平而已,便问问,魔尊并不像其他魔族,他”
“阎絮!”
突然一声暴喝,吓得阎絮与妁华两人同时激灵一下,两人一回头只见萧沉鸾冷着一张脸站在后方。
萧沉鸾刚进门就听到两人在说此事,他不知为何,有一种遮羞布被揭开的羞耻感,两步上前提起阎絮的衣领。
“我也是平日太惯着你了,竟如此放肆打探我的过去。”说完他提着阎絮的后领就走。
他可以自己说,但是他并不想她从外人口中打探,外人如何评价抹黑他,他怎能不知晓。
但他不想让阎絮知道。
“魔尊,你放开我,我又没干什么!”被提着领子的阎絮像一只小鸡,根本无力反抗。
萧沉鸾用功力将胡乱挣扎的阎絮压制住后,转头冷眼看向妁华:“你不是要走吗,还留着干什么?”
妁华一贯心高气傲,她本就想走,现在萧沉鸾还下了逐客令,她更是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
“我这就走!”
说完,妁华掐了一个决飞身而去。
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目的,不管现在萧沉鸾对她态度如何,她只要找出真相,让萧沉鸾能够重返仙界,那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嫁给他。
“喂!她伤还没好完,你让她走什么啊?”
萧沉鸾看了看手上提着的“小鸡”,不发一言,将她丢进房间而后关上房门,顺道还封了个印,让阎絮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萧沉鸾!你关我干什么!我又没惹你!”
萧沉鸾心中莫名烦躁,转身消失回了魔宫。
自妁华这日走后,她便杳无音讯,想来曾经的真相难以探寻,她被绊住了脚。
久而久之,萧沉鸾和阎絮几乎都忘了这档子事,只继续悠哉过自己的小日子。
因过的过分安定,萧沉鸾居安忘危,竟允许阎絮出门解闷,虽派了两个得及的侍女陪着,但阎絮几乎是刚到外界便被月青玄堵了正着。
狐貍一族会算计、擅占卜,居然算得她今日会出门,还提前备了一些定身地符咒,将两个资历老道的侍女定住后,他便扯着阎絮到了处山清水秀、溪水潺潺的好地方叙旧。
“你带的那两位侍女,若用灵力对付起来着实棘手,幸而本皇子未卜先知,提前准备了上古秘法施加的符咒,这才定住她们。”吹嘘罢了自己,月青玄上下审视一番阎絮,“啧啧”两声,“哎!许久没见,你瘦了。这些时日,我想你想的紧。”
阎絮见着月青玄心里自然欣喜,只是难免为当初月青玄为算计萧沉鸾,瞒着在她身上施咒的事情有些隔阂,听着月青玄这些肉麻的话,就更来气,“当初不是你亲手把我送到萧沉鸾身边,害得萧沉鸾被你的咒术设计,在密室整整月余才伤好痊愈的吗?现在又说什么想啊,许久不见的话。”
月青玄听了罢,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哎呀,哎呀,失策失策。那萧沉鸾果然因为我的咒术受了重伤,当时就应该乘胜追击,如此一来,弄不好萧沉鸾都已经在我狐族端盘子了。”
听到月青玄现在还在后悔没算计到萧沉鸾,阎絮轻哼一声,“你这回可别想再把我掳走,故技重施,我宁可找根绳子吊死,或是用体内妖气冲撞五脏六腑而亡,也绝不让你得逞。”
“怎会?”其实月青玄这时候已然想明白了,他用阎絮算计萧沉鸾一次,已经是对她不起,若一而再再而三这么做,以阎絮这外柔内刚、颇有气性的性子绝不会再就范,弄不好真像她所说死了干脆一了百了。
月青玄不想逼死阎絮。
他理应和萧沉鸾再战,只是不能来来回回利用一个女人。何况,如今看来阎絮在魔界开心自在,他既已经利用她一回,便不该把她拴在身边,随她心意也算给她的赔礼。
“只是见你出来,所以想来看看你。”月青玄喃喃道,“就只是看看你而已。以后你出来也可见我,我不会偷偷摸摸去魔界寻你了。”
阎絮点点头。妖魔两族水火不容,两方都是她的朋友,月青玄所说是最好的办法。
二人攀谈完,气氛一时有些寂寥,月青玄捡起溪边的石头打了个水漂。
阎絮见状,便跟他比赛谁水漂打的远,一时之间,石子砸进水里地声响此起彼长。
玩起游戏,氛围就会变得轻松,如此简单的东西二人玩了一个时辰,有些忘乎所以。
玩累了,月青玄揉着发酸的小臂,说道:“怎么?你家魔尊不催你回去?”
“狐貍一族擅占卜,不如你算算我家魔尊什么时候喊我?”阎絮调笑道。
“这我倒是算不来。萧大魔尊的命格乃是天上人间首屈一指,为仙时是六界翘楚,为魔时举世无双”明明是夸人的话,月青玄在说这两个词时却明显带了些夸大阴阳的意味,有种不想承认对方很强、但对方的确很强的t无奈感,他摆摆手:“我可算不到关于萧沉鸾的事情。”
阎絮被月青玄说的话逗笑,掩嘴“噗嗤”出声,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用细想,最简单的问题,这萧沉鸾在魔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到领兵打仗,小到买菜买饭,用的都是“萧沉鸾”这个名字。所以萧沉鸾的事情连妖魔两界稍微有点头脸的就都尽知。